说话间,谢不逢也已转身,向府衙内而去。
听到文清辞话后,站在边县令忙说:“是是!这位先生说是,二位先生且同本官来吧。”
“……行吧。”宋君然咬牙跟着文清辞道,进到官府里去。
同时再次暗骂谢不逢出现太过不合时宜。
*
隔着帷帽,两人视线,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撞在起。
文清辞心脏,莫名震。
“……师,清!”
宋君然咬着牙走过来,脸恨铁不成钢地挡在文清辞身前,并瞪眼暗示他停下脚步。
这师弟平时也不傻,怎今日真跟着谢不逢走?
车到山前必有路。
……要不然先进府衙再说?
他手心不知何时泛起层薄薄冷汗。
文清辞深吸口气,缓缓地转过身来。
尽管已经做好心理准备,但是转身看到谢不逢这瞬,文清辞呼吸还是不由自主地停半瞬。
『请来请去,没想请到这尊大佛……剖解之事,该如何说出口?』
『……他该不会是发现什吧?』
县衙署外悄然无声,宋君然心中每个字,都清清楚楚地传到谢不逢耳边。
这些话对于听惯恶意他而言,简直小儿科到极致。
此时谢不逢只关注件事:原来文清辞和宋君然找涟和县主事*员,是为求尸剖解。
文清辞大脑片空白,他在此刻彻底体会到什叫“骑虎难下”。
他方才听到宋君然对官兵说话,那话里明摆着是要见当地主政*员面意思。
如今人已走到自己身边,再说没有事情找他,岂不就是将他摆道吗?
疠疾当前,容不得任何纠结。
可是自己“仙面罗刹”名号,与剖解尸体传闻,早就已经传遍整个卫朝。
几人径直被带去府衙
别人都是引狼入室。
他倒好,直接被狼带走。
文清辞压低声音,似乎已经下定决心。
他轻轻摇头说:“先进去再说,此事不能耽搁。”
现在拒绝,反而会引人怀疑。
褪去少年气后,谢不逢五官显得深邃、凌厉。
他眉眼轻扬上挑,冷峻又桀骜。
战场与庙堂上历练,为他添几分煞气,与凌人贵气。
谢不逢骨架坚实,身躯高大。
浅蜜色皮肤、墨云般微卷长发,还有劲装下隐约可见虬扎肌肉上,仍能窥见肃州十三载赋予他,永远也无法消磨野性。
这个时候,跟在谢不逢背后涟和县令也反应过来。
见几人直站在这里说话,他连忙上前,伸手引路道:“大人,还有二位先生,疠疾之事事关重大,三言两语恐说不清楚,几位不妨进府衙里面详谈?”
宽大衣袖遮掩下,文清辞双手紧紧攥在起。
疠疾不可耽搁,必须尽快查出病因才可以。
自己绝对不可能因为谢不逢在这里,就放弃这城无辜人性命。
……假如直接说出意图所在,不就是明摆着告诉谢不逢,自己没有死吗?
不远处宋君然缓缓拉高面纱,忍不住在心底暗骂起来:
『竖子!谢不逢放着好好皇帝不当,怎大老远地跑到这里来?』
『他来这里有什用,只会给们添乱罢!』
『要是他不小心染上疠疾,这可就精彩热闹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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