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两位老人已故去几十年,宋君然来往雍都几次,都未能找到墓地所在,只知道个大概范围。
想到这里,他不由有些愧疚。
马车缓缓停下来。
宋君然又叹口气,带着备好元宝,从车上跳下来。
不久前下过场大雨,京郊土路变得有些泥泞。
除不让宋君然去见文清辞以外,他没有限制对方自由。
甚至在宋君然表明自己不想整日待在太殊宫后,还派专人驾马车带他去雍都周边游玩。
宋君然本来就是个闲不住。
见谢不逢如此“大方”,他也不再和对方客气。
宋君然不但将雍都美食吃个遍,甚至还如郊游般,在卫朝各大行宫里转圈。
“——啊嚏,”宋君然吸吸鼻子小声嘟囔道,“看来真是入秋。”接着撩开帘子,向着外面看去。
雍都夏,在场场大雨中猝然结束。
空气总算不再燥热。
这是年中最适合游玩季节。
谢不逢毒解半,文清辞仍不敢怠慢。
还未点灯房间,逐渐暗下来。
夕阳最后点余晖,从窗外照来。
将两人拥在起影子,拉得无限长。
……
虽有新手绳,谢不逢仍将旧仔细保存。
——原本只有坟包荒地,不知道什时候被修整新,且立满石碑。
见状,兆公公笑下说道:“这是陛下意思。”
“谢
离开。
“……生辰快乐,陛下。”
清润声音,无比清晰地传到谢不逢耳边。
文清辞声音,还是那样温柔。
就像夏里冰泉,隆冬温酒。
他刚刚下车,还未站定,就听耳边传来声:“公子当心!”
宋君然向着声音传来方向去看,个身着褐衣、两鬓斑白熟悉身影,站在远处看向自己。
“兆公公?”
“是咱家。”兆公公笑着弯弯腰。
说话间,宋君然视线不由越过兆公公,向他背后落去。
不过他今日出行,目却与往常不同。
马车路驶出雍都,向京郊而去。
在窗边宋君然,不由叹口气。
今日是中元节。
老谷主生前,曾经多次叮嘱宋君然,定要回雍都祭拜外祖家。!
他依旧待在太医署内,步也不曾离开。
和文清辞正相反,是宋君然。
与师弟起来太殊宫时候,宋君然早早做好被谢不逢扣押在这里,充当人质准备。
且在侍卫将他送去住处同时,观察着周围官道驻兵,规划带师弟逃出宫路径。
但他没有想到,谢不逢并没有这样干。
他将已磨损八九成羊毛手绳放到玉盒中,摆在桌上,与玉玺放在起。
任不知情人见,还当他这是获得什至宝。
*
马车驶出太殊宫,向雍都郊外而去。
坐在车内人,突然打几个大大喷嚏。
谢不逢缓缓地将文清辞拥入怀中,把脸埋在他肩上。
这个拥抱没有任何攻击性、没有占有欲,此时此刻,谢不逢只是单纯地想要从他这里汲取点温暖……
文清辞愣愣,缓缓抬起右手,有下没下地拍打着谢不逢肩背。
此刻,他非常清楚……拥抱着自己人,早已不是那个需要怜悯少年。
晚霞点点消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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