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就在这大殿正中,个面如冠玉俊美青年,正仰躺
“等等!”
不等他把话说完,孙绍宗忽然指着赵无畏刚刚标注间尼姑庵,喃喃道:“水月庵、水月庵——这好像是荣国府家庙吧?”
“回老爷,正是荣国府家庙。”
孙绍宗立刻又追问道:“既是家庙,自然该有掌庙管事,那管事之人你们搜查时可曾见过?!”
“这……”
“不!”
孙绍宗笃定摇头:“你们离开之后,本官仔细进行比对,确定几名死者身上伤势都是出自左手,这与之前推断相互吻合,所以应该不会有错。”
“那就是地方猜错,凶手压根就不在庙里!”
仇云飞说着,老实不客气往椅子瘫,哼哼唧唧抱怨着:“你上嘴唇碰下嘴唇胡吹可倒好,们这大雪天里满城跑,差点没给冻死在外边儿!”
态度虽然依旧欠抽很,不过这厮肩头披风上湿漉漉,脚下鹿皮靴子更是被污泥遮去原貌,足见也是卖力气。
夜。
风雪交加。
碰~
仇云飞脚踹开堂屋大门,屋里热气往外涌,又立刻被漫天风雪反扑回去,只吹得那书案上公文片片飘飞。
程日兴下意识压住几张,眼见仇云飞面色铁青,便再顾不得什公文,忙赔笑施礼道:“小衙内……”
赵无畏支吾道:“这却未曾见过,不过那管事听说是荣国府近支哥儿,倒不是什尼……”
‘尼姑’二字都未说全,就见孙绍宗霍然起身,二话不说便往外走,嘴里大声招呼道:“点齐人马,跟到荣国府走遭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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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月庵。
虽然门窗紧闭,但那佛龛前烛火却仍是摇曳不定,将个宝相庄严佛门大殿,映阴森晦暗无比。
于是孙绍宗便无视这厮抱怨,将自制简易城区图在书桌上铺开,沉声吩咐道:“赵无畏,把你们查过所有寺庙、道观,给在地图上标出来。”
赵无畏有些为难道:“东城和南城,是巡检大人与卑职查,那西城与北城却是交给大兴、宛平二县捕头,所以……”
“无妨,先把你们查那几家标上去。”
赵无畏这才答应声,捏起毛笔按照记忆中搜查顺序,在那地图勾勒标注。
仇云飞见他二人在哪里忙活,直将自己视作无物,两只手搓着冻僵耳垂,又忍不住冷嘲热讽道:“亲自过去看过,都没查着什不对劲地方,你这纸上谈兵能有什……”
然而不等他把那礼数行完,仇云飞便又飞起脚,踹开里间大门,愤愤然往里闯,嘴里骂骂咧咧道:“姓孙,就特娘没你这耍人!什狗屁独臂魔尼?老子连跑二十几家尼姑庵,腿儿都快跑细,却连个毛都没捞着!”
孙绍宗这次,却顾不上计较他无礼,蹙眉道:“没有查到任何线索?”
“确没有查到。”
后面跟进来赵无畏,小心翼翼禀报道:“巡检带着小人等,走遍京城大大小小十几家尼姑庵和道观,将那些僧道筛查遍,内中却并无右臂伤残者——倒是有个缺左腿老尼姑。”
顿顿,他看孙绍宗脸上没多少羞恼,这才又补句:“或许那凶手并不是因为伤右臂,才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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