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忙不迭答应,面又忍不住小声抱怨西跨院另外几个同知,说他们平日称兄道弟,眼下竟连‘过问’声都不敢。
说话间,两人便先到东跨院里,至于那行李什,自然有仆人负责搬运。
眼见四下里再没旁人耳目,孙绍宗立刻扯住那项毅问道:“项大人,你手底下能信得过、又能做事人有几个?!”
项毅先是愣,继而小心翼翼问:“不知孙大人想让人做什?”
“自然是帮验证心里推断,究竟是不是真!”
“你什你?”
葛岩刚瞪眼,孙绍宗倒先居高临下呵斥起来:“本官奉命与臬司起协查此案,自然有权讯问任何嫌疑人——怎,你难道想违抗总督大人命令?”
这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却把葛岩噎个够呛,与孙绍宗大眼瞪小眼半晌,他终于还是跺脚,招呼道:“咱们走!”
眼见葛岩带着人灰溜溜去。
那项毅这才甩脱仆人扶持,讪讪凑到近前,颇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方才真是多亏有孙大人仗义执言,否则在下怕是……”
楚却始终未曾降临。
项毅疑惑抬头望去,只见那马鞭悬在半空,正被只醋钵大小拳头紧紧攥住!
再顺着拳头往上瞧,张年轻国字脸便也跟着映入眼帘。
项毅不由脱口叫道:“孙治中?!”
这突然制止葛岩,自然正是孙绍宗。
“唉~昨日不过是去总督府进言,希望不要胡乱伤沧州百姓性命,谁知竟惹来牢狱之灾!”
“总督大人如此行事,实在是让人心寒紧啊。”
这西跨院与东跨院不同,乃是个四合院格局,里面少说也住三、四家同知,此时虽不敢靠近,却也都在角落里暗暗窥探着。
孙绍宗略犹豫,便道:“项大人,为免再发生方才那样事儿,不如你便先搬到东跨院,与同住如何?”
项毅原本对他避之唯恐不及,眼下听他邀请,却是求之不得。
他也不与项毅搭话,只沉着脸那冲葛岩冷笑道:“不知你方才那话,究竟是你自己意思,还是周制台意思?”
葛岩两只手攥着那马鞭,拼命使劲拉扯,却如蜻蜓撼树般徒劳无功。
耳听孙绍宗开口质问,他干脆恼羞放开马鞭,苍啷声将腰刀拔出半截,作色道:“怎,孙治中难道想违抗总督大人命令不成?若不是,就赶紧给让开,否则葛岩认得你,这柄钢刀却不认得!”
孙绍宗反手将那马鞭捏在掌心,赶苍蝇似挥挥,道:“既然你也是奉命行事,那就先退出去吧,项大人这里不牢你们费心,自会盘问清楚。”
“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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