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道是谁呢。”
孙绍宗心下暗自提高警惕,面上却摆出副桀骜样子,将头微微扬起,用鼻孔对准傅试道:“原来是傅通判,却不知你在这里等候本官,可是有什公务要商议?”
因傅试这般反常态,他便料定必是有什私事相求,故而特意点出‘公务’二字,想要堵住傅试嘴。
谁知傅试听这话,四下里鬼祟打量几眼,却又凑近些,压低声音道:“大人所料不差,下官正是有公务要与大人商议!只是此处说话有些不便,还请大人随下官移步他处。”
公务?
司棋却个健步上前,把她又按回去,然后在迎春诧异目光中,撩开下面被褥,将个备用枕头垫在迎春身下。
只听她义正言辞劝解道:“太太可别只顾着快活,倒忘咱们这做本意。”
被她撩开被子,看那许多狼藉,贾迎春直难堪塌糊涂,正不知该如何以对,就听旁边绣橘小声央告道:“好姐姐,你也帮垫个呗。”
话分两头。
却说这早上,孙绍宗被便宜大哥灌两耳朵‘鼓作气’、‘再接再厉’、‘早生贵子’叮嘱,直到坐着马车出府门,这才勉强得些清净。
因近日有人表示吟诗太水,故而这夜风流,竟未有只言片语传出。
第二日刚闻得鸡鸣破晓,孙绍宗便鬼鬼祟祟出正院,顺着那偏僻夹道,大步流星赶到书房门外。
叩叩叩~
“来。”
轻轻敲几下,就听里面司棋慵懒应声,不多时她便披散着头发开房门,将孙绍宗让进去。
公务用得着这鬼鬼祟祟?
孙绍宗愈发狐疑起来,但既然他说是公务,倒不妨先听听究竟,再做打算。
于是先去那签押房里应卯,这才跟着傅试到二门夹道附近偏僻处。
眼见那傅试停脚步,孙绍宗正待问个清楚,忽见那草丛里又闪出条人影,几步抢到孙绍宗面前,二话不说便躬到底,口中哀声道:“孙大人,求你救救那苦命儿子吧!”
却只见这人浑身上下,都用兜帽披风紧紧裹住,只露出两只浑
路无话。
等到府衙,孙绍宗正准备去门房里应卯,那放着‘肃静’、‘回避’木牌栅栏内,便忽然闪出人,跨步拦在孙绍宗面前,躬身道:“孙治中,下官在此恭候多时。”
此人身湛蓝官袍,身材修长、五官冷峻,望似颇有几分儒雅,细观却又透着些阴沉,正是那贾政得意门生,顺天府钱粮通判——傅试。
这厮素来以文人自傲,又仗着贾政情面,并不将孙绍宗放在眼里,即便孙绍宗升任五品堂官,他也依旧不假辞色。
可眼下这厮却忽然如此殷勤,若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,便是别有所图!
而她自己却是迈着内八字,路风风火火赶回正院。
悄默声推开房门,迈着小碎步到里间,那珠帘子响,却听贾迎春在里面紧张问声:“谁……谁在外面?”
“是。”
司棋答应着,便挑开那轻纱幔帐,只见迎春、绣橘正并肩躺在床被褥里,脸上俱是红潮未退、香汗淋漓,想是天亮前刚又偷欢场。
眼见司棋进来,贾迎春脸上红晕更胜,拥着被子便想要坐起身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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