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氏如同抓到救命稻草,忙道:“与他争吵时,曾几次提起这话,还正巧被门外个乞丐听去,大人若是不信,只管找那乞丐问便知!”
许氏愣怔下,才明白这话是什意思,于是红着脸摇头道:“似乎没什太大区别,不过上床时……”
“呔!”
孙绍宗低喝声,半真半假嗔怒道:“如今那宋长庚死无对证,你却偏说什上床时模样?!莫不是为脱罪,所以故意消遣本官?!”
人死之后身体会逐渐僵硬,但那处地方却是再也硬不起来,因此是妥妥死无对证。
“民妇不敢、民妇万万不敢啊!”
这话出,堂上顿时哗然,莫说是田家众人,就连两旁衙役,也禁不住交头接耳起来。
怪不得她之前遮遮掩掩,这等私密事儿,若非是到性命攸关时刻,谁肯将其诉之旁人?
“好个银妇!”
孙绍宗正待喝令堂下众人素净,那田大海身后忽又跳出个人来,这次却是个二十出头年轻男子,就听他疾言厉色喝骂道:“长庚哥都已经被你杀,你竟然还要如此作践他!”
“长庚哥已经回家两月有余,你们又是正经夫妻,如何到昨晚才发现蹊跷之处?”
氏!”
眼见她说,净是些鸡毛蒜皮小事,对个失踪四年人,又已经死无对证人而言,实在算不得什决定性证据。
再加上她言语间吞吞吐吐,似是在遮掩些什,孙绍宗立刻提高音量,沉声道:“你若是无法提出有力证据,本官怕是只能判你‘故杀亲夫’!”
说着,向孙承业使个眼色。
孙承业立刻接口道:“按照本朝律令,故杀亲夫应当酌情处以绞刑、斩立决、腰斩等刑罚。”
许氏被唬以头抢地,哭喊道:“民妇当真是因为昨晚觉察出不对,才与他起争执……”
她这里哭诉喊冤,田家众人却是交口大赞‘青天老爷’神目如电,眼便看穿这毒妇诡辩。
啪~
双方正吵吵夹缠不清,孙绍宗忽又把惊堂木摔,肃然道:“许氏,你说是发现不对,才与他争吵起来,那你当时言语间,可曾提到过‘冒名顶替’事?”
“提过、提过!”
“况且你这银妇趁着长庚哥不在,暗地里也不知勾搭多少男人,整日里丈量那些物件,怕是早记不得长庚哥那条是什模样吧?!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……”
“许氏!”
许氏羞恼满面涨红,正待争辨几句,却听孙绍宗沉声问道:“不要理会此人污言秽语,先告诉本官,你方才所言之物,平时模样可有什区别?”
平时模样?
顿顿,他又做出四个字总结:“皆是死刑!”
听这四个字,那许氏下子便瘫软到地上,随即却又猛地弹起来,急道:“大人!民妇有证据、民妇有证据!”
“因这贼人对家事情如数家珍,形貌又与家相公相差仿佛,故而小妇人之前,也并未怀疑他是假冒,直到昨晚……”
说到这里,许氏略微挣扎下,终于还是咬牙道:“直到昨晚与他同床共枕之后,才突然发现不对劲地方,家相公那……那物件与他不同!”
“就算是四年未见,那物件……那物件也不会凭空变吧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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