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呸!”
感觉着那贼忒忒手指头,在敏感处不轻不重刮蹭,阮蓉红着脸啐口,拍开孙绍宗手掌,连骂几声‘不正经’,转回头却又招呼晴雯进来,把孩子抱到奶娘屋里……
“这是……”
孙绍宗随手拆开来瞧,却仍是贾宝玉下请帖,约他两天后去荣国府吃酒。
因突然接排查*细差事,孙绍宗前两日刚差人回绝宝玉宴请,这怎得转回头又下帖子?
再说眼下已经是八月二十三,两天后就是二十五,和女儿满月酒也就是前后脚事儿——看来贾宝玉这次相邀,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刚沉吟片刻,还没等琢磨出些眉目,就被儿子咿咿呀呀叫声给打断,低头看去,却见这小家伙坐在床上张牙舞爪,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那那烫金帖子。
你以后也不用替求情,就让在外面自生自灭吧。”
鸳鸯瞧她这自,bao自弃模样,不由跺脚嗔怪道:“你要真是念着环老三,就该先把这府里主子们伺候好,日后也好求个恩典……”
彩霞忽然蹭下子跳将起来,愤然道:“念着三爷,只是因为赵姨娘情分!可不像某人那样,不管走到什地方,都能跟老爷不清不楚搭上关系!”
“你!”
鸳鸯登时涨红面庞,指着彩霞正待发落几句,却见她转回头猫腰,将大半个身子都挤进花圃之中,只将个翘翘臀儿对准自己。
孙绍宗便捏着帖子角,放在他身前逗弄着,顺口道:“瞧见这帖子,倒想起桩正经事儿来,前几日同柳兄弟去薛蟠家时,他腰间那块家传玉佩不见踪影,八成是当到哪家铺子里去。”
“明儿你差人挨家问问,从当铺把那玉佩赎回来,再连同五百两银子起送到他家去,免得他为婚事,倒先把家底给败光。”
阮蓉劈手夺过那烫金帖子,又取出鸳鸯织锦帕子,把儿子手上沾染金粉擦个干净,这才纳闷问:“老爷给银子就给银子,把那玉佩起送过去作甚?柳公子也是个好面子,哪里会愿意让人晓得,自己要靠典当家产来筹备婚事?”
孙绍宗无奈道:“若是不先把这事儿点破,你以为他肯收那五百两银子?”
说话间,把身子也搭到床上,将头枕在阮蓉大腿根儿,反手捞,顺着那纤腰路往下攀沿,口中又道:“且不提这些闲事儿,刚才去后面找大哥说话,眼瞧着他又在厅里开无遮大会呢。”
这可是真是‘热脸贴上冷屁股’!
原本鸳鸯施以援手,也只是看在同是出身荣国府情分上,眼下被这般对待,心下自然也就凉,于是银牙咬转身而去。
等那脚步声渐不可闻,彩霞这才自花圃里拔出头来,目视着内院方向,脸上先是闪过些悔意,随即又发狠,也不顾手上血泡,高高举起那小花锄,下重似下刨弄着。
话分两头。
孙绍宗回自己小院之后,自是和儿女妻妾好番热闹,等到足足说半日闲话,阮蓉才忽然想起事,忙自橱柜里翻腾出个红底烫金帖子,递到孙绍宗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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