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弟。”
就听贾雨村道：“这事儿怕是还要五城兵马司出力，所以……”
孙绍宗忽然打断
他，反问道：“府丞大人可曾听说，
近日与忠顺王爷起龃龉？”
“竟
筹集军需和京城风气又有什
……
等等！
难道是……
孙绍宗愕然道：“老哥指
军需，莫非是营妓？！”
见贾雨村默然点点头，孙绍宗脸色顿时阴沉下来。
前两天邸报？
孙绍宗愈发满头雾水，那邸报上消息，好像和京城风气八竿子也打不着吧？
贾雨村见孙绍宗不解，又叹口气道：“西南怕是要乱。”
西南要乱，跟京城风气有什干系？
难道五溪蛮族和南疆六国是听说，京城里女人都喜欢袒胸露臂，所以才与朝廷为敌？
看，先请贾雨村重新落座，这才在孙承业常用公案后面落座，把那奏章摊开细瞧。
却只见那抬头上，赫然写着礼科给事中字样。
孙绍宗不觉就是
愣，这给事中乃是负责督察六部百司*员，统称为六科给事中，又与都察院合成科道言官，虽只有区区七品，却是出名清贵难缠。
不过这专门监察礼部给事中，呈送上去奏章，怎会落到贾雨村手上？
满腹狐疑继续往下打量，孙绍宗却又不禁哭笑不得起来，感情这奏章是在弹劾顺天府教化不力，导致民间靡靡之音大盛，*邪之事不绝于耳……
这营妓指是随军官妓，和平时期，因地方上本就有青楼妓院，基本可以解决士兵们生理需要，所以只有极少数边塞军镇才有配备。
而到战时，朝廷往往会临时‘调配’批发往军前效力，胜则作为赏赐，僵持则用之鼓舞士气，若是战败——不受惩罚就算好，那还有女人可睡？
因为教坊司官妓数量并不是很多，再加上朝廷也不可能逼良为娼，因而每到这时候，民间私娼、半掩门，乃至手续不够齐全，背景不够深厚青楼妓馆，就会迎来波扫黄打非。
显然，这份奏章就是扫黄打非檄文，来显得朝廷出师有名；二来那有关系听风声，也会提前打典官府，不至于被朝廷‘误伤’。
不过就算对方本来就是失足妇女，这等公然征集营妓手段，孙绍宗心下还是有些难以接受。
开玩笑，那些蛮子貌似穿更少好不好！
“老哥就别打哑谜。”
孙绍宗起身躬到底：“赶紧告诉，这里面到底存什猫腻。”
“唉。”
贾雨村依旧叹息不止，摇头晃脑道：“老弟出身将门，还当你点就透呢——这西南真要乱起来，还不得派大军平叛？而要派兵平叛，总得要筹集军需吧？”
这言官尤其愤慨表示，京城女子穿越来越不堪入目——夏天时时，她们竟然敢当街袒胸露臂！
这里袒胸露臂，说虽然夸张些，不过大周民众近年来推崇唐风，衣着打扮上自然也越来越开放。
可这也还没到要整肃风气地步吧？
孙绍宗翻过来覆过去，把那奏章看足有三遍，最终还是莫名其妙道：“阁老们把这奏章转给咱们，到底是什意思？这眼见都快九月，街上哪还有什袒胸露臂女子？”
贾雨村叹口气，答非所问道：“老弟可看前两天邸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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