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他咧开大嘴露出满口白牙,吩咐道:“来人啊,把他们给押到后厨地窖里去。”
左右几个龙禁卫齐声应,上前将吴掌柜夫妇从墙上‘摘’下来,却并没有去掉他们身上铁索,反而顺势将他们束缚成条人棍,又用铜条将那口球堵死,这才搬箱子似抬出去。
等行人趁着夜色到地窖,就见之前得孙绍宗吩咐便衣,正领着同僚往两个木桩上培土呢。
眼见长官到,几人忙都撇下手里铁锹上前见礼。
孙绍宗唯颔首,过去推推那两根木桩,见固定十分牢靠,便又命人把吴掌柜夫妇,背对着绑上去。
连讲解七八件,孙绍宗才停住脚步,鹰鹫也似眸子,在那些刑具和吴掌柜夫妇身上来回打转。
杨立才见状,忙又装出副迫不及待样子,摩拳擦掌道:“大人,您看咱们先拿哪件,给这对狗男女尝尝鲜?”
说着,还亢奋抿抿舌头。
这番表演唱作俱佳,又是以架子上那些瘆人刑具为背景,莫说是旁人,就连旁打着灯笼龙禁卫,都不禁为之汗毛倒竖。
然而吴掌柜和许氏,却连瞧眼性质也没有,彼此含情脉脉凝望着对方,仿佛已经置身于另外个次元。
他这指,立刻有人将灯笼照过去,却见那西墙根摆个三层木架子,上面放满各种古怪刑具。
孙绍宗凑趣走到近前,拿起个硬毛马刷,奇道:“这是什刑具?”
“大人您瞧。”
杨立才忙把旁边细嘴儿铜壶拎起来,笑道:“这两个是式,先用开水往皮肉上泼,然后再用刷子使劲搓,直到搓出骨头来才算作罢——慎刑司里管这叫‘洗白’。”
这名字倒是有点意思。
而那负责埋放木桩便衣,也不知从那里弄来个硕大铜盆,放在两人中间空地上。
“这个测试,其实挺简单。”
孙绍宗本正经道:“待会儿会在你们手腕上割道口子,让血慢慢滴到铜盆里,每隔刻钟就会有人进来观察情况,届时你们若有心弃暗投明,不妨闹出些动静来。”
“若当真视死如归,倒也没什大不,就当是帮本官解惑——左右人还在药铺里候着,早晚能
虽说这并不意味着,他们就真能扛过所有酷刑,可这份从容淡定,还是不得不让人感叹——这被信仰武装起来人就是不样,哪怕他们信奉是个邪教。
孙绍宗默然半晌,见夫妇两个仍是旁若无人,这才缓缓摇摇头:“哪件也用不着。”
杨立才闻言愣,脱口问道“那大人您意思是?”
这次却不是装,而是当真有些不明所以。
就听孙绍宗淡然笑:“其实本官最近正在研究,人在受伤不重情况下,要流出多少血才会死掉,可巧就遇见两位不惜命,还正好是男女。”
孙绍宗放下那硬毛刷,又小心拿起个内外都是尖刺铁环,还不等开口发问,杨立才便抢着解说道:“这玩意儿叫做‘熬人’,只消套在脖子上,受再重刑也晕不过去。”
“这是‘藕断丝连’,比那夹棍可狠多!”
“这叫‘碎催’,用它刮下来肉,直接能当饺子馅儿使。”
“这东西用在鼻子上……”
“男女通用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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