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年卑职奉命抄检人犯家属时,竟鬼迷心窍瞧上那家人儿媳,暗地里使些卑鄙手段,把那小妇人弄到床上。”
“那小妇人开始宁死不从,但因见卑职生俊俏,又是真心喜欢她,便也半推半就起来。
事到如今,他那还不明白自己是上孙绍宗恶当?
方才那场栽赃陷害戏码,就是为先激怒他——越是真正内*,越是无法忍受自己在毫无破绽情况下,反被误打误撞‘冤枉’。
而等到他失去理智之余,徐昆又故意露出破绽诱他上钩——那纸条臧亮是从东墙扔进去,孙绍宗既然已经得知经过,不可能不知道这点,却故意安排徐昆说是西墙。
虽说臧亮半途醒悟过来,并未完全把那诱饵吞下去,但那瞬间失态,却足以让他陷入万劫不复境地。
却说颓然半晌之后,臧亮缓缓抬起头来,涩声道:“千户大人,卑职父母……”
徐昆终于抬头看孙绍宗眼,然后马上又垂下脑袋,底气不足道:“卑职虽然没有看到他将纸条丢进去,却亲眼看到他在那小院西墙外徘徊。”
“哈哈!”
徐昆话音方落,旁臧亮却已是喜不自禁,脱口笑道:“你这……”
然而只吐出两个字,他就像是被谁扼住喉咙般,张大嘴僵半晌,才生硬转口气:“你这厮空口白话,就想……”
“好。”
校见状,忙把他死死摁在地上,那变冷青石板往脸上贴,臧亮这才清醒许多,忙拼命仰起头喊冤道:“冤枉啊大人,那徐昆分明是为保命,才胡乱攀诬卑职!”
“是?”
孙绍宗凝目与他对视半晌,又转头问道:“徐昆,你指证臧亮可有什证据?”
“卑……卑职……”
徐昆似乎舌头打结般,支吾道:“卑职……卑职虽然没有看到他将纸条丢进去,却亲眼看到他在那小院西墙外徘徊。”
“莫要得寸进尺!”
孙绍宗把袖子甩,皱眉道:“本官保证你妻女不会被充入教坊司,已经是仁至义尽。”
虽是被口拒绝,但臧亮反倒相信孙绍宗诚意——与白莲叛匪勾连,严重性远超般通匪,再加上北镇抚司特殊性质,若是半点都不牵连到家人,反倒奇。
“唉。”
臧亮重重叹息声,苦笑道:“少年时贪恋美色,想不到却是失足成千古恨。”
这次臧亮话却当真被人扼断,就见孙绍宗长身而起,冷森森盯着他道:“你如今若是主动招认,本官还可以在镇抚大人面前保下你妻女。”
臧亮脸上闪过些慌乱,却还是极力辩解道:“冤枉啊大人,卑职……”
“徐昆。”
孙绍宗再次打断他,就见徐昆应声从地上站起来,怨毒中又带些怜悯盯着臧亮,摇头道:“劝你还是不要再狡辩,方才说那些话,其实都是千户大人教。”
臧亮脸上血色渐渐褪去,最后颓然跪回地上。
这翻来覆去,还不就是句空口白话?!
臧亮正想反驳,却听孙绍宗忽然喝道:“且慢,你再说遍,亲眼看到他怎?”
“小人亲眼看见他在墙外……”
“徐昆!”
孙绍宗厉声打断他:“本官是让和方才字不差复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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