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真被阁老晓得卑职所作所为,卑职怕是真要死无葬身之地!”
“恰逢白莲教赴京作乱,卑职寻思着不会有人怀疑与白莲教有瓜葛,便顺势而为……”
靠!
到头来竟又是个‘谜团’,甚至连对方动机都没能弄清楚。
这岂不是又白忙活场?!
话说孙大人果然是有先见之明,提前把闲杂人等赶出去,否则真要是消息泄露出去,怕又是场不小风波!
不对……
大人刚才应该把自己也并轰出去!
就在杨立才满腹哀怨之际,那臧亮又道:“贺阁老出狱之后,卑职就惶惶不可终日,生怕逼尖[非错字]之事败露,谁成想越是怕什就来什,没几日功夫就有人找上门来,拿这丑事要挟卑职。”
“是什人?”
”
“可谁能想到没过多久,她那公爹竟然又重新起复,还路扶摇直上……”
“且慢!”
听到‘扶摇直上’四字,孙绍宗立刻叫停臧亮,然后吩咐人将臧亮父母,以及徐昆都并带下去。
等到审讯室里,只剩下孙绍宗、杨立才、与臧亮三人,他这才吩咐臧亮继续往下说。
孙绍宗脸色沉,厉声喝问臧亮可有隐瞒——其实他也晓得,臧亮不太可能欺瞒什,毕竟单只逼尖阁老儿媳这桩事儿,就足以让他陷入绝境,更别说还有私纵白莲教罪名。
就见臧亮迟疑半晌,又吞吞吐吐道:“卑职并未有什隐瞒,不过卑职从那人言谈举止中,隐约发现他似乎是遇到大麻烦,而且极有可能,同前些日子天狗吞日有关。”
又是天狗吞日?!
听他终于说到幕后主使,孙绍宗忍不住追问道:“他又怎会知道,你偷偷做下下丑事?!”
“那人不肯说。”
臧亮苦笑着摇摇头:“而且他是夜间前来,每次又都蒙着面纱,从不肯透露身份性命——卑职帮他探听几次消息,心中便忐忑难安,于是主动申请外放江南。”
“而卑职这走,与他足有六七年没有联络。”
“直到前不久,他才又重新找上门来,也并没有提起白莲教事儿,只是让卑职想办法给北镇抚司添些乱子,否则就把当年丑事,捅到贺阁老面前。”
“大人行事这般谨慎,无怪乎年纪轻轻,便能登上高位。”
臧亮有些艳羡赞声,又垂头丧气道:“可当时谁又能想到,那在诏狱里行将就木老头子,短短八九年功夫,竟然就入阁为相呢?!”
这话出,杨立才先忍不住打个激灵。
如果他没记错话,当朝几位阁老里,曾经下过诏狱貌似就只有次辅往贺体仁,而这位贺阁老家中也只有名嫡长子。
稀里糊涂就睡当朝次辅长媳,真不知这厮是倒霉呢,还是走狗屎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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