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德帝还未开口,户部尚书赵弘已是两声冷笑,将袍袖拂,不屑道:“自孙大人出掌京师治安刑名以来,大小案件破无数,素
两位终于露正脸大学士,则是眼观鼻鼻观心,似乎已经然于胸,又似乎压根没有听懂。
至于次辅贺阁老,初时见他脑袋点点,好像是在赞同自己说辞,谁知说完瞧,他还在那里时不时把头往下垂。
这老头……
该不会是在打瞌睡吧?
“陛下。”
而从户部尚书与兵部尚书联袂出席,其余四部却并未参与其中来推断,这次会议要讨论内容,八成和五溪蛮族叛乱脱不开干系。
再仔细想想,这时候召开军务会议,倒真是个平复人心好法子——至少能显示出皇帝智珠在握,并未太过在意义忠亲王‘国丧’待遇。
当然,这样来,今儿怕是必须要商议出个结果,否则在国丧期间搞出这大阵仗,最后却连个响动都没有,岂不是让外面大臣们凭空生疑?
果不其然。
礼毕平身之后,就听广德帝吩咐道:“孙治中,你且将那天在景仁宫说辞,向诸位大人复述遍。”
抑扬顿挫嗓音:“陛下有旨,宣顺天府治中孙绍宗觐见。”
孙绍宗忙弓着身子上前,跨过那道半尺多高门槛,边翻身跪倒口尊万岁,边偷眼观察这御书房里状况。
出乎意料之外,此时御书房里除广德帝与戴权,还有五名朱紫重臣在列。
最上首不是旁人,正是曾遭过牢狱之灾,导致儿子头上染绿,内阁次辅贺体仁。
敬陪末座两个,则分别是户部尚书赵弘,与兵部尚书卢彦斌。
孙绍宗还在试图搞清楚,贺阁老到底是梦是醒,兵部尚书卢彦斌便果断出列道:“五溪蛮族成年丁壮不下三万之众,况且前者攻破府县、屠戮朝廷命官,如今士气正盛,也必然会防备官军报复。”
“当此之时,合该兴堂堂之兵,镇之以雷霆,又怎可寄望于区区数百人匹夫之勇?”
“若是旦事有不谐,贼人挟两胜之威,官军却是再而衰、三而竭,恐怕湖广省都要因此而糜烂!”
说着,他又躬身抱拳道:“区区黄口孺子,又那里识得兵凶战危?还请陛下切莫听信他空口妄言,以致坏军国大事。”
“哈哈!”
孙绍宗忙恭声应,然后将自己准备以少量精锐,选择五溪蛮族中弱小部落作为突破口,展开不对称突袭行动,继而挑起五溪蛮族内乱作战方针,原原本本说遍。
这原本是当初临时抱佛脚,胡乱想出来主意,不过这些日子思前想后,自然比最初版本完善许多。
而等他说反之后,这御书房里五名重臣,倒给出四种反映。
户部侍郎赵弘喜形于色大点其头。
兵部尚书卢彦斌忙口‘荒唐’、‘不知所谓’。
另外两人因角度原因,时看不清面目,但根据位置推断,应该也都是内阁大学士无疑。
这样来,除去正在养病首辅,以及递交辞呈,却还没彻底走完程序徐辅仁,内给三位大学士都已经到齐。
再加上户部、兵部两位堂官……
孙绍宗心中忐忑,顿时便消弭大半。
因为这阵容无论怎看,都不像是要议论宫闱秘事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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