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王振又贼眉鼠眼道:“卑职还打听到,昨夜弹琴那女子是李常顺三姨娘,想来是荣华富贵惯,受不骤然清贫苦,所以特意来卖弄骚情,向大人自荐枕……”
“滚!”
孙绍宗瞪眼,把这厮满嘴荤话堵回去,方才听他说那些,还暗赞这厮是个底细,谁知没几句话就又拉起皮条。
顺势脚将王振踹个趔趄,没好气吩咐道:“还不快去备马,今儿咱们去营里吃大锅饭。”
说着,便径自取鎏金山文甲往身上披挂。
王振见引起孙绍宗主意,忙竹筒倒豆子似,把自己探查到情况细述遍。
却原来这宅邸,正是那茶商李常顺府邸。
三天前李常顺听说瓦楞寨被官军重创,连佟溪蛮大头领雅哈默,都被官军生擒活捉,哪还肯把自己爱妾拱手相让?
当即便火急火燎,带着人去追赶赵好古和三姨娘。
谁知忙中出错,竟被下人认出努哈蛮人身份,继而惊动四邻八家。
夜无话。
却说第二日清晨,孙绍宗余怒未消起床,正待拿王振发落番,也好去去心头火气。
谁知到前厅,使人把王振召来之后,却见这厮兔儿爷似,顶着两只通红眼睛,竟是夜没睡好样子。
“你这是……”
“回大人话。”
欣赏角度,去静听那幽怨琴声。
可正所谓‘树欲静而风不止’。
孙绍宗好容易平心静气,渐渐涌出些困意,却忽听有人在门上轻轻敲几下,紧接着便是王振猥琐声音:“大人,在外面弹琴,竟是个难得美人儿。”
孙绍宗:“……”
看来即便没有当成太监,这厮依旧是个标准*佞!
王振冷不丁挨脚,哪还敢掰扯什风花雪月?
忙不迭蹿出客厅,将马匹铠甲等应物件,全都置备整齐。
开角门,正待去请孙绍宗动身,却忽见那门外直挺挺跪着人,却正是昨夜弹琴李家三姨太箐娘。
这小娘
群情激奋之下,李常顺骑虎难下,只得将错就错,硬着头皮命人将努哈擒下,扭送到官府之中。
结果努哈和父亲雅哈默道,被定凌迟处死极刑,这李常顺却也没能逃过劫,被努哈当庭攀扯出来,落个私通反贼罪名。
不过鉴于他主动将努哈扭送报官,罗谆特地从轻发落,只判抄没家产,未曾罪及家人。
听这番前因后果,孙绍宗心下稍安,只要不是强抢来民宅就成。
“大人。”
王振上前堆笑道:“卑职怕那小娘子有什不轨之意,昨晚上特地去查访番,却发现她原来竟是这宅子主人小妾。”
这宅子主人小妾?
本来孙绍宗对那女子来历,并不怎关心,但听这话,却陡然生出些警惕。
该不会是那罗谆当面套背面套,看似爱民如子,实则却打着自己名头,抢夺百姓家产吧?
因而他当即便吩咐道:“究竟是怎回事,速速道来!”
“滚!”
没好气喝骂声,外面顿时又清静下来。
只是孙绍宗在听那琴声,总觉得非但不能再催眠,反而让心头多股燥意。
奶奶!
心下把王振骂个狗血淋头,孙绍宗拿被子把脑袋蒙,重新开始推演起城防漏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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