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就在柳毅青点出苏桥名字之后,书萱登时慌手脚,激动膝行几步,试图去扯柳毅青衣角。
被柳毅青躲开之后,她又激动地叫道:“苏郎只是按照吩咐,准备蜡丸和迷药,并不知道是要杀少奶奶!”
“果然是她!”
“这还真是……真是出乎意料!”
“也幸
“般而言,用竹筒或者瓷瓶、水囊之类物件,应该更方便些——除非,对于你同党而言,制作蜡丸只是举手之劳。”
“柳长风!”
说到这里,孙绍宗忽然问道:“你家所在小镇上,有几家药铺、医馆?”
“各有家……”
“知道!”
这下连江宁知县李牟都按捺不住,跳着脚喝令左右上前掌嘴。
“不必。”
孙绍宗伸手拦下几个衙役,打量着书萱因过于激动,而变得分外扭曲嘴脸,忽然展颜笑,摇头道:“你倒是个牙尖嘴利,只可惜你这计划虽费不少心思,却还是遗下不少漏洞。”
“首先,柳毅青绝不会是凶手!”
“身上没有伤痕,只有手上沾血这两点,倒还算不得决定性证据——但你将那孙氏绑在屏风上时,却不该把丝巾绑整整齐齐!”
,就想冤枉是奴婢杀人,奴婢是百个不服!”
只这声,便盖过四下里嘈杂。
孙绍宗梳理这番推断,称得上是合情合理,却唯独少最重要动机和证据!
虽说以他如今位分,强行指认书萱是凶手,也不是不成——可这般做派,却是难以让人心服口服。
而眼见众人哑口无言,那书萱又鼓作气质问道:“再有,大老爷总说只有奴婢,才有机会布置下这些乱七八糟机关——可家大少爷呢,他难道就没有可能做下这案子吗?!”
便在此时,柳毅青忽然激动地叫道:“是苏矫对不对?是他让你为绿倚报仇对不对?!原来这厮非但勾搭上绿倚,竟连你贱蹄子也被他迷心窍!”
却原来当初被怀疑与绿倚有染,正是镇上坐馆大夫苏矫!
而案发时,这苏矫也是重点怀疑对象,但他当时却去另外户人家问诊,足足有十几个证人,所以很快就洗脱嫌疑。
如今看来,这苏矫怕是早就算好,刻意制造不在场证明。
“这不关苏郎事!”
“试问,若真是柳毅青酒后冲动犯下此案,匆忙间如何会绑如此整齐?更何况他还用蜡烛折辱孙氏,若当时孙氏直是清醒,又怎会毫无挣扎迹象?”
“反之,若柳毅青是有计划想要杀死妻子,甚至还用迷药迷昏孙氏,那他又怎会在犯案后,继续留在现场呼呼大睡?”
“所以在看到诉状上,写明那丝巾、绳结都是整整齐齐,本官便直接排除他嫌疑!”
“至于你要证据……”
“那些米青液,总不会是平白变出来!而要将其封存进蜡丸里,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。”
“贱婢!你怎敢……”
“好贱人!”
柳家父子闻言,都忍不住大声怒斥。
书萱却已然豁出去,非但没有半点退缩,反而冷笑道:“柳家家财万贯,却只得大少爷这根独苗,若是能脱去死罪,想必倾家荡产也是愿意。”
这分明是在暗指孙绍宗,收受柳家贿赂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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