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也不管鸳鸯还想分辩些什,便杨柳扶风似去。
她这走,鸳鸯便更是慌手脚,将个臻首缩在胸前,支支吾吾道:“二……二爷别听她胡说八道,…………”
正‘’打着磕巴,忽然间只小手,便被孙绍宗攥在掌心里。
鸳鸯吓跳,那莹玉也似柔荑往会缩,却卡在虎口处疤痕上。
感受着那疤痕狰狞与粗糙,鸳鸯时倒忘挣扎,脱口问道:“二爷手是怎得?”
晴雯心下暖洋洋,却又哪里肯收她银子,忙伸手推让着。
两下里你推让拉扯几下,块碎银子不慎飞出去,在地上滚几滚,头钻进不远处花圃中。
晴雯忙追过去,拨开两丛石榴,眼见那亮闪闪小东西,就在树根底下躺着,便伸着胳膊去抓,谁知却把捞着只粗糙大手。
“呀!”
晴雯吓尖叫声,连退几步,却忽见那灌木丛中立起个雄壮身影,却不是孙绍宗还能是谁?
还真是鸳鸯——其中个正是管家大丫鬟金鸳鸯,另个则是分在香菱屋里晴雯。
“好姐姐,你就帮这回吧!”
就见晴雯双手合十,连声哀求着:“你也知道,就这个姑舅哥哥,虽不成器紧,可到底割舍不开。”
鸳鸯脸上杂三分不忍、七分为难,却终究还是摇头道:“咱们如今虽说是在孙府,可到底大太太也是姓贾,荣国府刚赶他们夫妻二人出来,转眼咱们府里就收用,这实在是……”
晴雯素来是个要强,等闲也不肯求到旁人头上,如今见鸳鸯再三拒绝,便也不愿再胡搅蛮缠下去。
“什?”
孙绍宗先是愣,继而才明白过来,她这是在说自己虎口上疤痕,随口笑道:“当初杀那蛮人第勇士时震裂虎口,后来便留下些疤痕,倒也没什大不。”
说着,他将那枚散落碎银子,放在鸳鸯手心上,又赞道:“难得你这般公私分明,又能两头兼济,在家做个女管事,倒还真是屈才呢。”
小手被孙绍宗攥在掌心里,又听他对自己交口称赞,鸳鸯只觉心下乱糟糟,欲要再行挣脱,却死活提不起多少力气。
当初对贾赦不假辞色,甚至不惜以死相抗,那是因为她打从骨子
“二……二爷?!”
晴雯愈发愕然,不过很快她恍然起来,转头扫鸳鸯眼,扁着嘴道:“说姐姐非要来这里说话,感情竟又约二爷。”
这个‘又’字,却是立刻唤醒那段尴尬回忆。
鸳鸯忍不住窘道:“你别胡……”
“姐姐有什好慌乱,素来不是个多事,这两年里也未曾说过什。”晴雯说着,又向孙绍宗道个万福:“不敢搅扰二爷雅兴,奴婢先回去伺候大姐儿。”
只苦笑道:“是想太简单——也罢,姐姐只当没这事儿便是。”
说着,就待告辞离开。
“且慢!”
鸳鸯忙喊住她,麻利从腰间扯钱袋子下来,股脑倒出些散碎银子,往晴雯手上塞:“旁也帮衬不上,这些银子你拿去,且先帮你那哥哥另租套房子,再看看有什好营生——若是不够,屋里还存十几两。”
她虽不肯应晴雯请托,却到底是个热心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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