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无眠。
第二天早上孙绍宗从西厢房出来时候,外面雪已经积半尺多厚。
孙绍宗琢磨着,张安案子未必这快就有线索,而自己毕竟已经不是治中,偶尔插手下还行,若是见天带着仇云飞他们办案,那就太不守官场规矩。
因而便寻思着,上午在家领着儿女耍耍,堆个雪人、打打雪仗什,增进下刚刚断线重连血脉亲情。
等仇云飞那边有确切线索,再顺藤摸瓜也不迟。
想到这里,孙绍宗立刻郑重叮嘱道:“以后天知地知、你知……”
说到半,孙绍宗忽觉不对,当初尤母可也在外面把门呢。
而那尤三姐负责在外面拖延时间,对这事儿肯定也是心知肚明……
他只好有些头疼改口道:“总之除你们母女之外,再不能传给外人知晓!”
尤二姐自是满口应,因瞧他并没有追究意思,这颗大石头也便落地,将个高挑丰腴身子,挨挨蹭蹭往孙绍宗怀里撩弄。
“那不是从庙里回来,就赶上三姐儿出嫁?忙着忙着就给忘。”
这也能忘?
孙绍宗皱眉道:“那贾珍膝下除贾蓉,多年来也没个儿半女,你姐姐这突然有身孕,他难道就没有怀疑什?”
“这不是刚去过栖霞庵?那里本就是求子地方,而且姐姐自知错过用药时间,便纠缠那贾珍回,所以……”
啧~
其实孙绍宗刚回来,尤二姐就琢磨着,要不要把这事儿说出来。
只是却不知道孙绍宗,对这个‘私生子’是什想法。
尤其这事儿,当初还是尤二姐主动撮合,若是在因此落埋怨,甚至失宠……
故而她犹犹豫豫,直也没敢开口。
今儿突然得消息,说是孙绍宗要宿在荣国府,她登时后悔不迭,生怕自家大姐抢先把这事儿曝光出来,届时自己反倒落个知情不报罪名。
谁知到堂屋,把这想法同阮蓉说,却遭到连串否定,里外里无非是怕把孩子冻着。
“让他们多穿些衣裳不就成?”
孙绍宗大马金刀往主位上坐,顺手从晴雯手里接过个厚底汤盆,摆在餐桌正中央。
再把虎口上沾染油脂往嘴里抹,他这才又混不在意道:“再准
“如今连外人都替爷生儿子,奴家总不能落在后面。”
孙绍宗见她春情勃发,便也半真半假嘿嘿*笑道:“那倒真是巧,这次南下五溪,还真就从蛮人哪里学些容易受孕姿势。”
单凭这‘姿势’二字,便知是在哄人无疑。
但尤二姐又哪里晓得这些?
当下眼前亮,便催着孙绍宗胡天胡地演练起来……
早知道就不该选在这倒霉地方偷情,这倒好,还真灵验!
不对!
既然也曾纠缠过贾珍晚,也说不定真就是他……
算,如今纠结这个也没用,反正尤氏这宁国府大奶奶做稳稳当当,也没有要抛家舍业投奔*夫意思。
“这事儿以后不要再提。”
正忐忑着呢,可巧孙绍宗就回来。
于是这三言两语逼问,她就顺势吐露实情。
这个消息……
还真是让孙绍宗好半晌回不过神来。
现如今豪门大户里,不是都有专门避孕方子?这怎得还就怀上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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