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个丢只靴子,都没敢回头去捡。
忠顺王却懒得理会她们,自顾自坐回软塌上,咬牙切齿运着气。
不多时,周谟自外面进来,先噗通
这半是吓,另半却是疼得。
昨儿忠顺王充分展示,什叫做不走寻常路,好端端放着‘品’字形三张口不用,专拿器械整治人。
这晚上下来,莫说是身上那细皮嫩肉,就连脚底板都青肿几块,踩在地上就跟受刑似,不得不时常踮起脚尖缓解痛楚。
于是乎忠顺王行走如风,两个胡姬高低起伏,各忙各,时间倒也互不妨碍。
不过这诡异和谐,没多久便被打破。
孙绍宗自顾自进厅里,往那主位上坐定,这才朝着毕恭毕敬跟进来王进,开口道:“那乞丐保长洪九,你可还记得?”
王进虽然有些纳闷,自家二爷怎会突然提起个乞丐来,可也不敢怠慢分毫,忙小鸡啄米似点头道:“那厮每次上门,都是在门厅里候着,小人倒也与他搭过几回话。”
其实是洪九主动每回上门,都陪着笑脸跟王进请安,王进却是爱搭不理。
“既是如此。”
孙绍宗点头道:“你立刻去山西巷走遭,让洪九这两天都去大理寺左近候着,或许会有用到他地方。”
将磨盘大山石托举到旁,孙绍宗伸手扒住边缘处青石板,正待发力跃出密道,却忽觉片冰凉在手背上化成水润。
下雪?
果不其然,从密道里出来,就见天上零零落落飘着雪花,不过地上还算干净,显然是刚刚开始下雪。
孙绍宗把那大石头挪回原位,仰头望着灰蒙蒙天空,任由几片雪花在脸上融开,那冰冰凉凉触感,顿时让精神为之振。
今儿可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置呢,自然得振奋精神才行。
“王爷。”
个约莫十四五岁丫鬟,蹑手蹑足进到厅中,垂首禀报道:“周长史回来。”
“这狗才竟然还知道回来?!”
忠顺王咬牙咒骂声,随即将白生生肉胳膊划拉,喝令道:“都给本王滚出去,再把周谟叫进来!”
两个胡姬如蒙大赦,忙自床头取衣物鞋袜,胡乱往身上披挂,随着那小丫鬟起狼狈逃出去。
往常这些差事,都是赵仲基转达,如今二爷亲自出面托付,王进自不敢怠慢分毫,先找人暂时替下门房差事,又去马厩讨坐骑,便急匆匆出角门。
……
与此同时,忠顺王府。
向喜欢赖床忠顺王,今儿也是破天荒起个大早,却顾不得穿衣洗漱,赤着脚在铺满波斯地毯暖阁里,来回踱着步子。
见他如此,昨晚上侍寝胡姬,自也不敢穿戴整齐,都披挂着极简单布料,两下里瑟瑟发抖。
这般想着,孙绍宗却也没乱方寸,小心在假山后面观察番,确定并无哪个不开眼闯进来,这才推开院门走出去。
往前厅赶路上,随手拦下个小厮,正待吩咐对方喊赵仲基过来说话,忽又想起他这几日,被自己派去处置张安丧事。
于是临时改口,吩咐道:“让门房王进去前厅候着,就说有事要吩咐他。”
那小厮忙不迭应,顺着游廊飞也似去。
等孙绍宗赶到前厅时,王进早已在门外等候多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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