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于那大兴县魏捕快
案子，也是因此而牵扯出来——这
点，李兄应该也是清楚。”
李文善经这提醒，也顿时回忆起来，好像孙绍宗当初，为
那张安案找自己疏通时，确曾提到过什
掏心挖肺疑案。
当下态度就稍稍和缓些，不过口中仍是批评道：“即便如此，孙大人也该注意言行举止，廷尉大人毕竟主政多年，再怎……”
“大人、孙大人！”
就在此时，左寺正唐惟善忽然慌里慌张找过来，离着老远就嚷道：“有两个和尚被人杀，弃尸在咱们左寺乌篷船上！”
李文善应声停住脚步，缓缓转回身来。
见孙绍宗笑盈盈模样，他心下益发不快，忍不住直言批评道：“孙大人，虽说你主动招揽案子，也是为咱们大理寺考量，可再怎也不该提都不提句，就直接越过廷尉大人，呈报到陛下面前！”
虽然将‘剜心案’转交给大理寺负责公文，到现在也还没下来。
不过刚才孙绍宗在晨会上，却主动‘提前’点出此事，捎带透露未来段时间里，可能要尊奉皇命制定‘军婚条例’消息。
这自然引起魏益强烈不满。
站住脚，迟疑道：“师父，这……这好像是去大理寺路吧？”
“正是去大理寺路。”
那老和尚慢条斯理道：“为师早就听说，这大理寺景致乃是众衙门之首，如今既到这附近，不去瞻仰下，岂非是过宝山而不入？”
“可那孙绍宗……”
“阿弥陀佛！”
乌篷船？
不会是前几日自己用过那艘吧？
虽说大理寺少卿，按朝廷律例是有资格单独面圣奏事。可这说都不说声，直接越级上访，个蔑视领导罪名，总归是跑不。
两人因此在晨会上，很是针锋相对场。
而李文善虽是个有名好好先生，对这等‘坏规矩’事情，却向来深恶痛绝。
方才强忍着没有参战，此时单独相对，却是忍不住开口指责起孙绍宗。
孙绍宗依旧和煦笑着，将两手摊道：“李大人怎得也冤枉起
来？这次进宫面圣，实是为部下张安之死，因这是出自私心，自不好先在衙门里讨论。”
声佛号压制所有杂音，师徒两个再次默然上路。
……
大理寺。
熬过半个多时辰勾心斗角、全无营养晨会，右少卿李文善脚步沉重出花厅，正待回自己官署清静清静，后面孙绍宗就赶上来：
“李大人、李大人请留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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