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那感觉，八成是自己听惯
谣言，所以不由自主
想多。
这般想着，薛姨妈便又放宽心思，
面用毛巾裹弄着满头青丝，面推门进到里间。
刚跨过门槛，股寒意便扑面袭来，薛姨妈打寒颤，又觉得胸前冰凉凉，随着呼吸那寒气直往心口灌。
当下就有些后悔，没有披上紫貂大氅。
不过想到马上就要上床安歇，她也就没回去重新披挂整齐，而是伸手遮住胸前
……
西厢客房。
薛姨妈出浴桶重新穿戴整齐，心下松口气同时，忍不住偷眼打量正在换水素云。
方才在李纨交代下，是素云伺候着她沐浴场。
期间这丫头倒也没做什
奇怪事儿，可薛姨妈总觉得她那指头，像是软烙铁似，比这桶里水还烫上几分，搓洗到哪里，那里就无端生出些燥意来。
正垂着头，勉力维系着手上工作，忽见孙绍宗从水里抬起胳膊，慢悠悠往自己腰间划拉。
彩霞下意识想要躲闪，却吃尤二姐个挖心掏肺白眼，动作下意识慢半拍，等再要闪避时，却哪还来得及？
无奈，也只得任由那湿漉漉大手，顺着纤细腰肢往上胡乱攀附。
腐朽堕落旧社会啊！
孙绍宗闭着眼睛，体会着触感、勾勒着轮廓，心头‘诚心实意’唏嘘感慨着，却完全没有要同这腐朽生活刀两断意思。
几盆分别摆放银霜炭，将门外风雪隔绝开来，营造出个暖融融空间。
孙绍宗趴在U字型浴桶边缘，将下巴搭在块柔软干燥厚缎子上，微闭着双目，享受着身后两只长柄毛刷无微不至侍奉。
好半晌，他气息都开始悠长，才听尤二姐娇声道：“二爷，该前面。”
“嗯。”
孙绍宗从鼻腔里喷出股浊气，却又等许久，才懒洋洋转过身子，将酒气冲天面孔仰对着房梁。
难道……
荣国府里那些传闻是都真？
她果然同李纨有些不清不楚关系？
想到这里，薛姨妈不觉有些忐忑起来，要知道她今儿可是要同李纨睡在张床上……
不过转念想，李纨分明是喜欢男人，又怎会做那假凤虚凰事情？
甚至刚感慨完，脑中浮现出，便是李纨那久旷身子。
这大雪漫天，又是光天化日之下，到底还是太匆忙些，也不知能不能解去那俏寡妇相思之苦。
不过也无所谓。
左右她屋里还有个备用素云在。
想着主仆两个，那些假凤虚凰事情，孙绍宗不觉愈发虚火上亢，猛地张开臂膀往怀里拥，就听得两个女人同声尖叫，继而扑腾水花四溅。
两柄不软不硬毛刷，便又沾沐浴香料、肥沫，伸进浴桶里搓洗他宽厚胸膛。
约莫又过半刻钟，当感觉到其中支毛刷，缓缓向下移动时，孙绍宗才终于吐出个清楚字眼来：“换。”
尤二姐闻弦知意，忙把毛刷挂在架子上，又解去衣襟，剥出条粉雕玉琢胳膊，毫不犹豫探进水里，不多是便搅弄起串串气泡。
对面彩霞见状，脸上微微红，手上长柄毛刷也有些不太利索。
虽说近来，她也没少服侍孙绍宗，可心中芥蒂却未曾完全消除，到底不如尤二姐能放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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