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妨
。”
谁知洪九却冲黄斌摆
摆手，示意他稍安勿躁，然后便大咧咧上前下门闩，把房门左右拉开。
“大爷，奴家给您送些点心。”
门
开，就见胖老鸨满面堆笑，捧着碟千层糕进来，先把那点心往桌上摆好，这才低头去看那秋玉。
说来也怪，那秋玉当她面
就算刨去那些穿不起绫罗绸缎穷人，怕也还有几千上下。
故而黄斌按照她描述画出图形之后，就想着再追问番，看那帮凶可还有什
别体貌特征。
谁知这刚要开口呢，就听外面叩叩叩有人敲门。
“大爷、二位大爷？”
听声音正是那老鸨。
当时段青便嘱咐秋玉留在屋里，准备独自从后门离开。
不过秋玉却执意要送他出门，也正因此，才在后巷见到那头戴四方巾中年男子。
当时段青似乎对那男人甚是畏惧，不过依照秋玉对他解，他约莫只是因为好处隐忍，内里倒未必有多敬畏对方。
反倒是车里不知什人呵斥声，段青就连废话都不敢多说半句，连忙跳到车上做起车夫。
根据秋玉这番招供，以及时间段推测，不难得出那四方巾男子，便是毒杀吕给谏、勒死王二虎同谋之。
蘸、点、挑、抹。
简单几笔下来，摊开空白小册子上，便多个浓眉小眼，头顶书橱【四方平定巾】中年男子。
黄斌提笔仔细端详几眼，却不甚满意皱起眉头，调转手中笔杆，习惯性将两根分叉紫毫撕咬下来，呸声吐到地上——准确说，是吐在倒攒四蹄秋玉头上。
这娼妇同段青厮混两年有余，彼此之间颇有几分情谊，但也就是区区几分情谊罢。
平时随口遮拦下还成，却哪耐得住黄、洪二人威逼刑讯？
而且除她之外，外面影影绰绰还站两条身影，瞧那高大魁梧身量，怕不是什龟公、娼妇，而是这满庭芳看家护院。
黄斌忙冲洪九使个眼色，随即又皱眉看向地上秋玉，悄没声从袖子里摸出那锭银子。
眼下这场面若让老鸨瞧见，要亮明身份，要怕是只能上演出全武行。
可甭管哪条，都难免会把事情闹大，这可不是黄斌想要看到。
为今之计，也只有先拿银子堵住这秋玉嘴，然后再……
而车里，多半就是正主。
这发现，让黄斌越发懊恼，若不是今儿早上出纰漏，将那段青给乱刀砍死，此时至少也能知道幕后真凶相貌如何。
现如今却只能退而求其次，先把这帮凶相貌、身份核实出来。
不过……
这浓眉小眼长方脸中年男子，京城里没有十万也有八万。
三五下功夫，就开始招认起来。
依照她说辞，段青究竟为什要辞去这里差事，她也并不晓得，但可以肯定是，绝不会像传言中那样子，是得罪什不起大人物。
这点，从段青十余日前偷偷来找秋玉温存时，那满口志得意满，就可以推断出来。
那日两人自响午直厮混到傍晚，段青还破天荒丢下块碎银子，却惹得秋玉破口大骂。
两人正在屋里拌嘴，外面就有人呼喊段青名姓，段青慌里慌张穿戴整齐，推门到外面，却又不见那人踪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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