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学生归心似箭,二来荣国府那边儿来旺管家,又早早备下客船,于是和刘全也就跟着回来。”
“其实昨儿半夜,们就到东便门码头,只是那时城门已经关闭,所以直到早上才得以入城。”
程日兴样貌,和两年前差别不大,就是瞧着些略显疲态。
这两年南边儿木材
谁知到前院大厅,还没来得及吩咐左右,摆下八菜两汤便饭,赵仲基就飞也似奔进来,嘴里直嚷着:“二爷,您快瞧瞧是谁回来!”
孙绍宗循声望去,却见他身后紧跟着两个人,分别是孙府前任门房刘全,以及第任师爷程日兴。
他忙自椅子上起身,快步迎上去——刘全也还罢,程日兴可不是奴仆身份,这次下江南两年多,更是劳苦功高,值得孙绍宗认真对待。
“见过东翁。”
程日兴见孙绍宗迎过来,就待躬身见礼,却被孙绍宗把托起,哈哈笑道:“你之间何须拘礼?来来来,快里面坐——可曾用过早饭?若没有就陪起吃。”
今儿又迟到。
不过也无所谓,到孙绍宗这个层级,只要不是天天迟到早退,就不至于有人拿这做文章。
反正都已经晚,孙绍宗干脆又把那梗概仔细审两遍,将其中几处疏漏标出,然后在旁边做出更正。
不过这样来,本就不怎工整文章,顿时显得乱麻也似。
看来还得再抄录遍,才好拿给于谦过目。
天边启明星高挂。
灰蒙蒙夜色下,块山石晃晃悠悠拔地而起,又悄没声落在旁处。
孙绍宗自密道里钻出来,看看左右无人,才把石头归复原位,施施然进到书房里。
眼下离着天亮还有段时间,但想要再睡个回笼觉,却肯定是来不及。
故而孙绍宗在简单洗漱之后,就坐到书桌前面——虽说‘润’‘色’晚上,可正经文字却是半点没写。
说着,又不忘转头向刘全道:“你也进来吧。”
“小可不敢僭越。”
刘全嘻嘻笑着,指指旁赵仲基:“爷要疼,就让去赵管家那里蹭几杯好酒吧,先润润嗓子,也好仔细向爷禀报南边儿差事。”
他既如此说,孙绍宗自然不会强求,独自把程日兴请进客厅里,分宾主落座。
两下里自有仆人沏茶倒水,孙绍宗半侧着身子,望着左首程日兴笑道:“上回在金陵会面时,不是说要下个月初才能回京?怎得这时节就到?”
不过这要再继续磨蹭下去,就不是迟到,而是旷工。
罢~
等等吃完早饭,去衙门再抄录吧。
兴许在半路上,还能想出几个需要改进地方呢。
吹干新添上去墨迹,小心卷成团拢在手上,孙绍宗这才出书房,赶奔前院用餐。
索性就趁着这将亮未亮功夫,先拟出个开头来,等到大理寺,也好顺着这思路继续写下去。
既然是简纲梗概,不需要那花团锦簇文笔,孙绍宗写起来自然轻松许多,原是打算只弄个开头,谁承想越写越顺,等到终于收笔时,纸上竟已有煌煌两千余字。
而此时早已天光大亮。
孙绍宗甩甩发酸手腕,摸出怀表扫眼,发现早已过卯时,甚至已经接近晨正【早上八点】时分。
得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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