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‘孙大人’三字,邢岫烟原本已经平静心情,顿时又乱成团麻。
因此只是默默听着,并未做出任何回应。
妙玉似乎也并没有想到得到她回应,依旧自说自话着:“都说是
噗嗤~
邢岫烟见她如此,忍不住便笑出声来,又压着嗓子感慨道:“进京之前,可万想不到姐姐会是如此境况。”
妙玉苦笑道:“莫说是你,有时候回想起来,自己也觉得像是做场梦似。”
说着,她顺手往身后空位拍来拍:“你也躺下吧,说话还方便些。”
邢岫烟自小与她熟惯,自不会有什忌讳。
而贾惜春行为,则是进步诱发这种情绪。
否则以邢岫烟平日稳重谨慎性格,又怎会在寄人篱下时候,主动指摘贾惜春?
想通这节,她心中恼意便消散大半,取而代之是说不出颓唐与疲惫。
这时妙玉忽然做个噤声手势,后小心翼翼,将怀中女童放到床上,又把身上锦被盖在女童身上。
眼见她又伸手去拿床头百衲衣,邢岫烟忙道:“你躺下就是,左右今儿也是要睡在这里,难道你反而还要同见外不成?”
人情嘴脸,心下愤愤不平之余,也忍不住生出些不堪揣度。
“姐姐。”
她犹豫着打探道:“这其中莫非有什……”
妙玉却不等她问完,就摇头道:“她家事,又与你何干?”
跟着又叹口气道:“这四姑娘虽在红尘中,却是个太上忘情——当初刚来这府上时,与她也曾见如故,只是后来这栊翠庵渐渐染烟火气,才渐渐疏远。”
当下宽衣解带褪去外袍,露出身素白亵衣包裹着婀娜身段,然后小心翼翼撩开被子躺到妙玉身后,却又刻意与她隔些距离,免得把身上凉气传过去。
说是躺在起方便说话,可两人‘比’字型躺在床上,时却都没说话兴致。
也不知过多久,那灯架上蜡烛阵摇曳,整个禅房就忽然暗淡下来。
邢岫烟正以为这卧谈会,要就此无疾而终,黑暗中却传来妙玉叹息声:“仔细想想,打从她呱呱坠地,竟已有两年半。”
“说起来,这‘过儿’乳名,还是孙大人亲自给起。”
妙玉听她这说,也便没有再矫情什,踢掉脚上布鞋,与那女童肩并肩躺到床上。
这时那叫过儿女童,忽又闭着眼睛哼哼起来:“肉、肉肉……”
妙玉双颊为之红,但看她伸着小手在被子不断摸索,还是把身子侧过来,将两团高耸迎上去。
“呀!”
下秒,妙玉便忍不住雪雪呼痛,蹙着眉头瞪女童眼,又无可奈何叹口气。
替贾惜春开脱几句,妙玉话锋转,又道:“其实在看来,你劝并不是那四姑娘,而是你自己心头执念——若非如此,以你平日稳重性子,万不会这般莽撞。”
“心头执念?”
邢岫烟反复咀嚼着这话,半晌忽然苦笑起来。
妙玉说没错,她之所以会对贾惜春忤逆人伦行为如此芥蒂,正是因为她自己近来也在违抗父母之命。
虽说邢岫烟并不认为自己选择有错,但基于‘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’主流价值观,心下还是积累不少愧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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