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下又重新摆好姿势,得意洋洋道:“说出来不怕吓死你!今儿在望江楼,可是亲自伺候太子爷酒局!”
伺候酒局什,明显是自吹自擂。
但邢妻不疑有他,却是被唬不轻,当下拍着胸脯‘天老爷’喊着,于是愈发让邢忠洋洋自得,添油加醋编好些大话,就差说太子十分赏识自己,要给自己封侯拜相。
这下连邢妻都听出
却原来这厮不是旁个,正是之前在望江楼上,险些被侍卫们当成刺客邢忠。
“这醉猫,才消停几天就又喝上!”
邢妻没好气啐口,到底不敢过分招惹他,再加上担心自己独力难支,待会儿未必能把他弄到里间去,便自顾自去西厢房里喊邢岫烟过来。
邢岫烟听说父亲又喝个烂醉,忙跟着母亲到堂屋里,原是想先把邢忠哄到里间安歇,然后再烧些醒酒汤给他。
谁知进门之后,就见邢忠大马金刀坐在桌前,双目炯炯有神,全不似往日烂醉如泥模样。
而这之前在宁国府时候,就已经……
闲话少提。
心知尤二姐因为阮蓉再度怀孕,正吃味紧,孙绍宗自是要宽慰二,故此当场便应下,等到下此休沐时就带她去栖霞庵中‘求子’。
尤二姐满意之余,又拿出十二分精力,直痴缠到后半夜方才罢休。
……
入宽松衣襟里。
“爷,人家正有正经事要说嘛!”
尤二口中娇嗔着,那青春洋溢身子,却是丝毫不做防备。
……
等她终于把那正事讲清楚时,却已经大半个时辰之后。
当下母女两个便有些无措。
邢忠见女儿到,装模作样拿起茶杯抿抿,忽地拍桌子问道:“你们可知道今儿见着谁?”
母女两个对视眼,邢妻便骂道:“这惊乍,难不成是见王母娘娘?”
“呸!你这没见识婆娘!”
邢忠啐口,使劲瞪着妻子,有心要喝骂几句,但转念想,现如今自己可也是亲近过龙子龙孙主儿,同个蠢婆娘有什好计较?
且不提孙绍宗借着三分酒意,如何肆意畅快。
却说望江楼宴散之后,有人整夜滴酒未沾,却酗酗然好似酩酊大醉。
他路憨笑着,回到临时落脚小院,推开堂屋房门,就见自家婆娘正在烛台下侍弄针线活儿,便不管不顾扑将上去,把个风韵犹存半老徐娘好通亲。
妇人先是被吓住,等他那口水糊满脸之后,这才反应过来,急忙用秀绷子托住丈夫老脸,嫌弃呵斥道:“又发酒疯,今儿这是喝多少?!”
男人并不答话,反而满屋子踅摸遍,最后问道:“岫烟呢?去把她给喊来!”
其实说来也不是什大不事儿,只不过是想去栖霞庵求子罢。
打从尤氏在那山上怀孕之后,这小小尼姑庵就成尤二姐心中圣地,她这财迷主儿,近两年都没少往庙里送银子。
上个月孙绍宗刚从湖广回来时候,尤二姐其实就想拉着他过去求子来着——为此还特地找个‘父子相认’由头。
可惜后来因为琐事繁忙,最后终究未能成行。
不过就算真能成行,也终究不敢在孩子面前表露什,至多不过是让尤氏,在床上替他喊上几声‘爹爹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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