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云又忍不住叹
口气。
随即忽地想起
事，忙道：“对，
方才看到薛姨妈在附近徘徊来着。”
“她也在这附近？”
李纨先是愣，继而沉吟道：“她这些日子总还有些反复——罢，正所谓送佛送到西，左右今儿晚上乱成这样，也没人会关注她在何处过夜……”
“奶奶！”
没过多久，就见有人飞也似
赶过来，离得近，却原来是李纨大丫鬟素云。
李纨立刻迎上去问道：“怎
样，事情可曾办妥？”
说完，又回头向那打着灯笼小丫鬟摆手：“行，你先回去吧，这里不用你伺候。”
小丫鬟见这主仆二人神神秘秘，哪还敢多留半步？
贾政闻言急忙起身，先接替丫鬟扶住母亲，又忍不住回头看看赵姨娘，有心要替她分说几句，但目光转向王夫人时，却似是撞上层坚冰，半点反应也没得。
无奈，贾政也只得讷讷随着老太太去。
……
且不说王夫人如何处置。
却说周瑞家奉命，去隔壁耳房里传话，不曾想里面空荡荡，竟只有个李纨在。
充塞整个耳房。
贾母却似充耳未闻，转过头问旁王夫人：“孙家二郎何在？”
王夫人欠身道：“听说已经拿住真凶，就回客房歇息。”
顿顿，她又补充道：“寻思着，天亮之后请顺天府人接手，也省得孙家二郎再做奔波。”
这自然只是场面话。
忙不迭躬身告退，溜烟没人影。
却说等她走后，李纨才又忐忑望向素云。
“都说清楚。”
素云满脸惆怅，唉声叹气道：“自此再无瓜葛。”
李纨登时红眼圈，拿帕子轻轻擦拭，口中自宽慰着：“这就好、这就好，兰哥儿眼见就要出息，可不能因为坏他前程。”
打听才晓得，原来是众女听说秋纹便是真凶，又迟迟不见宝玉出面，便都担心他又犯癔症，于是股脑都寻去花厅那边儿，只留下李纨居中联络。
李纨听说老太太让散，面周瑞家再去花厅传话，面却带个小丫鬟，急急忙忙出荣禧堂大院。
等到外面，她却忽又不慌不忙起来，直说是要等姐妹们赶上来汇合。
负责挑灯小丫鬟心下纳闷，但正赶上多事之秋，自然也不敢贸然探究。
两人便闲庭信步，在二门夹道左近消磨着时间。
真正将孙绍宗派出在外原因，其实是因为孙绍宗眼下还只是个少卿，在大理寺未必能手遮天。
而身为府尹贾雨村，处理起这种私活儿来，则要方便多，外人也难以插手其中。
贾母缓缓点点头，随即又吩咐道：“记得等天亮以后，好生向孙家二郎道谢，也免得人家说咱门家不懂礼数。”
等王夫人恭声应，老太太便拄着拐杖起身，面步路蹒跚向外走，面又沉声吩咐道：“旁人都散吧，你来，余下都交给你媳妇儿支应着就是。”
这说自然是贾政夫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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