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刚要说话,江虞却好像并不在
舞台是池清水,她是浮在水面小茉莉,伸手可摘。
“姐姐?”
少女声音近在耳侧,只素白手在她面前晃晃,“唱完……”
江虞收起思绪,含笑望着她,眼中流露出赞赏之色,“很好听。学过法语?”
“嗯,是法语专业。”
“原来叫这个名字。”江虞指尖勾起缕发丝缠绕,凑到鼻尖轻嗅,是清芬鸢尾香。
很少有客人会记得歌手唱过什歌,通常是唱完就忘,印象深刻最多在脑海留存两天。可是已经过去个月,这人竟然还能记得日期,精准到分钟……
程苏然有种被关注紧张感,还有点点惊喜,很淡,仓促闪过。
“好。”
那首歌原名《JardinD'hiver》,译作冬日花园,浪漫富有情调曲子,简单优雅歌词,她早已烂熟于心,个人时候唱过许多遍。
她想逗她。
又不忍逗她。
两种情绪碰撞,冰火交织。
“……”程苏然张张嘴,望进她深如寒潭眼睛,窥不见底,只有自己脸,倒映在乌黑瞳仁中间,无比清晰。
她微微低头,凑到江虞唇边小心地吻下,动作有些笨拙。
温度透过真丝料子传来,程苏然抖下,慌乱之中她抓住那只手,感觉不对,又触电似缩回来。
心里想着不能拒绝,却做不到完全接纳。
可是金主耐心有限。
她只是个被包养小情人,没有自主权,姐姐已经对她很好,很迁就她,她而再再而三地拒绝,未免有点不知好歹。
“会努力。”程苏然挣扎半天只憋出这句,说完咬下唇,与江虞对视。
程苏然被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,轻轻咬下唇,双颊似乎更红,小声说:“姐姐还有喜欢歌吗?只要会唱都可以。”
小梨涡害羞地陷下去,浅浅,甜。
“你唱什,姐姐就喜欢什。”江虞贴近耳边低声说,殷红唇碰碰那片耳垂。
背后手臂倏地收紧,程苏然身子歪,不得不撑住沙发,以免自己全部重量压到江虞。她哪经得住这般逗弄,心跳陡然加快,时都不知怎回答。
“……”
她清清嗓子,低声唱道:“jevoudraisdusoleilvert……”
是某个冬日午后,阴云沉沉,细雨如丝,她穿着长长碎花裙子走在街头小巷,步入枝叶凋零花园,想象它阳光明媚。
没有原唱那种慵懒磁性嗓音,却有着少女独特清润温和,像甜白葡萄酒。
那晚她穿条暖色碎花裙子。
江虞在楼上俯视她。
江虞被她这副生涩模样哄得心口发热,眼里笑意收不住,只能由着自己暂时放过小朋友。
“乖,唱首歌。”
“姐姐想听什?”
“上个月二十八号,八点十五分左右,你唱那首法语歌。”
程苏然怔,仔细想想说:“是‘冬日花园’吗?”
清透纯净眼眸里写满真诚。
她真会努力。
至少今晚适应得比昨晚好多。
女孩低着头,散乱发丝疏疏落落垂下来,尖巧小下巴像奶糖,或许品下,会是甜。
江虞越看越喜欢得不得,心亦是痒痒,“噢,怎努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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