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起半个月前那次,也是自己唯次在楼下包厢唱歌时看见场景。男男女女十几个人,客人们边喝酒边玩游戏,昏暗灯光中,有男借着酒劲上头开始装疯,手脚不老实。
最后她只能盯着天花板,假装看不见听不见,唱完歌立刻走人。
从那之后她再也不想去包厢唱歌。
况且她现在不缺钱。
心里有底气,程苏然顿觉浑身舒畅,冲他摇头道:“不去。”
去包厢唱歌赚得更多,楼有大方客人,几万几万地给,按规矩歌手拿百分之十。而二楼点人无需额外付费,只看心情给歌手打赏,几千到几万不等,店里不抽成,还会给几百块当做奖金。
“……”
她忘。
二楼VIP们轻易不点人。
所以她偏偏就是那个曾经被点过幸运儿。
她摘掉面罩坐下来,边喝水边看手机,点进微信,回复同学消息,再挨个点进聊得火热群里,直到所有红点都消失不见。
金主姐姐依然没有理她。
屏幕上条又条绿色消息,有文字,有语音,孤零零地躺在对话框里,没人理,看着看着,不知怎鼻子酸,委屈伴随着无力感涌上心来……
她时感到丧极。
“小程——”突然有人推门而入。
样景色。
楼是看不见二楼具体情形,二楼却有地方能看见楼全貌。这是她上个月初被点上去包厢里才知道事情,那种镜面设计并不只是装饰。
会不会金主姐姐此刻就在二楼某个角落看着她?
像那个夜晚样。
她蓦地紧张起来,心跳沉重用力几分。
“是有什为难地方吗?还是有特殊要求?你尽管说,如果有需要跟客人沟通也……”他不死心,想再劝劝。
“没有,”她轻声打断,“是因为这几天比较累。”
“……”
杨经理干笑两声,推推眼镜,“嗯,好吧。”
等到人离开,程苏然默
想到整整周没理她金主,程苏然有点失落,才按下去沮丧感又在心口沸腾。
“怎样?对方是熟客,经常来,很大方,到时候说不定还会给小费。”杨经理温声劝她,厚厚酒瓶底直冒光。
六万,他提成也不少。
只是“NOTTE”有规定,必须尊重歌手个人意愿,不能强迫,所以这笔钱能否赚到还得看小姑娘意思。
程苏然抿着唇,欲言又止。
程苏然大拇指立刻按下锁屏,佯装淡定地抬起头,对来人笑下,“杨经理。”
“今天不着急回去吧?”杨经理笑着推推鼻梁上眼镜,他身材高瘦,这副眼镜为他添些书生文秀气质,“有位客人想点你去包厢里唱歌,半小时,六万。”
他比个手势。
程苏然脱口道:“二楼吗?”
“怎可能,”杨经理摆摆手,“是楼‘云山’房客人。”
“只好,完全去相信你触摸,你……”
那瞬间,程苏然险些忘记歌词,幸而唱多,大脑形成条件反射性记忆,连忙接上:“你肯定爱……”
藏在面罩下脸颊升起烫意。
唱完最后首歌,程苏然像往常样从秋千上站起来,轻轻鞠个躬,走下舞台,在保安护送下回到休息室。
其他歌手准备替换,与她打个招呼,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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