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管事倒也鸡贼,知道挑这个时候来找贺顾,若是平常,十有八九就和贺老侯爷遣来人样吃闭门羹,只今日贺顾和长公主未进府门,便被他堵个正着。
管事苦着脸道:“驸马爷,若不是有要紧事,也不敢现在来打扰,只是……是京中那几间铺子,有些问题,不得不来问问您。”
贺顾愣愣,道:“娘铺子?”
管事点头,道:“前些日子,驸马爷叫清点好,再并交由您,只是初接手这些事务,还有些生疏不说,那些个铺子掌柜、账房,据都是从……从夫人管教,有许多说不清地方,恐怕还得叫驸马爷过目。”
贺顾挠挠头,转身看长公主眼,却见她对自己微微点头,道:“去处理吧。”
短短日,他竟然控制不住自己,在子环面前频频失态、几次说不该说话……
或是尽管刚才已经用冷水沐浴、纾解过,可身体还是有些受那酒力影响吧。
他这告诉自己。
正要跟贺顾解释,方才是他说错话,贺顾却忽然脸红,小声道:“难不成……难不成姐姐是想要叫娘子?”
裴昭珩:“……”?——
猛烈彩虹屁,却叫他心跳骤然加快,还好殿中灯火并不特别明亮……
否则贺小侯爷定能发现,长公主那张白玉般面颊,双颊上早已飞起两抹藏也藏不住绯红。
毕竟眼下,贺顾嘴里夸是真正裴昭珩,而不是……瑜儿姐姐。
裴昭珩沉默片刻,道:“你果真……果真这想吗?”
贺顾神色认真道:“自然,何曾骗过姐姐?”
便带着兰疏与众婢仆,径自回主院。
贺顾带着管事进公主府茶厅,那管事身后跟着两个小厮,怀里都各抱大叠厚厚账本,垒起来足有尺高,贺顾在茶厅上首坐下,看着管事问道:“怎回事?”
兰宵见驸马带客回来,也十分有眼色,连忙吩咐丫鬟招呼那管事和两个小厮坐下,又上茶给他们,管事接过茶抿口,听到贺顾问他,这才苦着脸道:“不瞒爷说,原先虽然也管着几家铺子,还算打理得益,但因着和以前王管事不大对付,所以直不得重用。”
贺顾道:“正是因为你和他们不对付
裴、贺二人这夜,在庆裕宫中仍然是如大婚那日当晚,在床头、床尾睡去,贺顾和衣而眠,长公主却只穿中衣。
若是往日,估计贺顾免不得要心猿意马番,只是今日殿中灯火昏暗,他什也看不清,再加之白日里宴饮应付,已是弄得很累,故而脑袋沾枕头,便沉沉睡去。
第二日醒来,梳洗完毕,和长公主齐去芷阳宫跟皇后请安,便离宫回公主府去。
贺顾本打算回公主府,便找瑜儿姐姐带着他写今日《对江序》,谁知刚到府中,却得知有人找他。
来人竟然是长阳侯府,新提上来那个管事。
裴昭珩本来还在心跳加快,听他忽然又是句姐姐,顿时如同兜头被泼下盆冷水,他沉默片刻,忽然道:“以后……别再叫姐姐。”
贺顾茫然:“啊?”
继而大惊失色。
难不成他刚才口不择言,说错什话,惹怒瑜儿姐姐??
其实裴昭珩头脑热,说出这句话,也微微有些后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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