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南丰看着那封府卫递过来书信,却迟迟没有动作,万姝儿见状,以为他还愿意相信自己,连忙小步踱上前来,拽住贺南丰衣袖,凄凄道:“侯爷,这东西定是他们伪造来害妾身,侯爷万万不能……”
她声音颤抖、脸上带三分泪意,还是那副梨花带雨、见犹怜模样,贺南丰没接那信,
她便是有意阻拦,却也早已迟。
她时情急,要去扯承微衣袖,承微却冷声道:“侯夫人,还请自重。”
万姝儿身子僵,听承微这话,她第反应不是感觉难堪,而是转头去看贺南丰,然而这侧过头去,却发现贺老侯爷也正看着她——
此刻贺老侯爷看她这种眼神,这多年,万姝儿都从来没见过他这看自己,身子也随之僵在原地。
承微拿着信回堂上。
万姝儿脑海片空白,唇舌喏喏,本想强词辩驳,说是那魏五儿偷她步摇,可魏五儿毕竟是主院里言大小姐贴身侍婢,又如何能偷到她个姨娘院子里去?
这番说辞,不说还好,说出来更可疑五分,是以话到嘴边,又叫万姝儿自己给憋回去。
她正六神无主、心志惶惶,却听府尹齐大人在堂上发问,道:“哦?这样说来,这支金步摇果然是万氏东西?”
齐肃顿顿,思索片刻,道:“夫人东西,却到魏五儿手里,还是这等贵重之物,物证确凿,可见私下却是相交贿授过,魏王氏,你女儿留下书信,呈上堂来,本官要验看二。”
魏王氏颤颤巍巍应声是,抬手把那封书信奉给府卫,谁知府卫接书信,还没奉上堂去,万姝儿却忽然冲上前去,把拽过那府卫手中信,道:“府尹大人,这封信信不得啊,谁知这老婆子,是从何得来此信?又是受何人指使?他们有心要陷害妾身,自然是言辞切切、耸人听闻!”
三皇子道:“奉给齐大人。”
承微应是,依言将那封书信递给堂上齐肃,齐肃接过信,拆开来取出里面两张薄薄笺纸,定睛看,没看两行,他就眉头跳,讶然道:“这……这……”
然而齐肃并没有继续惊讶多久,他看着看着,眉头便渐渐拧成团,看到最后,已是眉宇紧锁,半晌才抬起头,蹙着眉看眼堂下万氏,又转头对裴昭珩道:“殿下也看看吧。”
府卫接过笺纸,恭敬奉到裴昭珩面前,他接过信,垂眸淡淡扫眼,道:“看不是最紧要,还是拿下去给贺侯爷阅吧。”
府卫便又奉书信,下堂交给贺老侯爷。
贺顾在边上,听她这话不怒反笑,道:“哦?夫人意思,难不成是收买芸香芸浅、魏王氏陷害于你?”
“若是夫人这说,怎不先把那支步摇为何会出现在魏五儿手上,解释个清楚?”
他此话出,万姝儿身子僵僵,旁边攥着步摇贺老侯爷也只愣愣低头看着她,不知在想什。
堂上端坐着三殿下道:“万氏,公堂之上,你哭哭啼啼、抢夺证物,难不成还怕齐大人将你判轻?承微,去。”
承微在他身后垂首应声是,几步走下堂去,从正呆愣着万姝儿手里,眼疾手快把夺过那封书信,万氏悚然惊,然则承微身手反应,哪里是她能比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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