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见裴昭珩没回答,也不着急,只笑道:“三弟是不是也听些传闻,说有人上奏反对父皇遣你前去,推举孤去做这个江洛宣抚使?”
“其实只要能妥善赈灾,好好主持重修河堤,谁去都样,孤并未打算与三弟相争,三弟若是听这些混帐话,可千万莫当真,这些人目光短浅,他们说话,实在不必介意,别因此伤你兄弟情分才好。”
裴昭珩道:“臣弟并未听过这些传闻,也知皇兄胸襟宽阔,不会计较这等小事,皇兄多虑。”
太子笑道:“那就最好,这趟你去江洛,孤倒不担心你差事办不好,只担心若是太过操劳,会不会累及三弟身子?这事说起来倒是孤不是,三弟身子不舒服,孤也没帮上过什忙,倒是驸马与三弟同住府,需得处处打点,才操不少心吧?驸马这个姐夫,做要比孤这兄长体贴多。”
贺顾听他忽然提起自己,吓跳,连忙放下茶杯揖道:“都是琐事,不足挂齿,太子殿下言重。”
子,力保举荐你去呢!”
裴昭珩听太子这话,面上神色未动,也不知道在想什,贺顾却是微微怔。
来路上他本来还在因为前世过往,身体克制不住发抖,这世和太子对上次数屈指可数,贺顾也还没完全克服心理阴影,好在有三殿下握他那把,才叫贺顾紧绷神经稍微松些,恢复平静。
他又开始琢磨起,太子这趟忽然叫三殿下和他来喝茶,葫芦里卖究竟是什药?
这世虽说因他重生,许多事走向都和上辈子不同,比如他与长公主成婚、比如贺老头被夺爵……只是这两件事,贺顾还能想明白,直接原因是他。
不知是不是贺顾错觉,他虽然垂着头,却明显感觉到太子目光在他脸上顿住,似乎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点什来,贺顾听到太子低低笑声,道:“哦?是吗?看来三弟与驸马……倒是相处不错啊?”
贺顾怔,他上辈子跟随太子多年,本能便听出太子话里有话,但仔细想又想不出来他到底想问什,只得干巴巴道:“三殿下……三殿下是臣小舅子,如今借住公主府中,臣自然需得上心些。”
他话毕,太子没答话,但那种被他死死盯着打量神色感觉,却又叫贺顾浑身不自在,那滋味儿如同被
可上世直养病在金陵三殿下忽然回京,陛下召他回来时,说是三皇子身子已经好多,贺顾看着,裴昭珩身子确实也没什大碍,虽说偶尔见他会掩拳轻咳两声,倒也没什大影响,再加上如今皇帝又要派他去江洛赈灾……这些都与前世走向,大相径庭。他也想过,究竟因为什才导致这些差异,但却实在没想明白,也只得既来之则安之,先静观其变。
直到今天太子找上他们。
是……他怎忘,如今三殿下回京……对太子而言,裴昭珩自然就不再是上世那个病体孱弱、远离京城、无足轻重又没什威胁弟弟,三殿下毕竟和太子样都是皇后所出,便是在朝中并无根基,可毕竟也是皇帝亲儿子,将来要封王,三皇子既然重返汴京、就势必要影响京中势力分布……
裴昭元那样精明人……
又怎会袖手旁观,坐视不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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