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去宗山路途遥远,天寒雪厚,打点好行装再走。”
贺顾闻言怔,转头却正好对上三殿下幽深目光,还来不及躲,便听他忽道:“……不急,子环。”
“等你回来。”——
皇宫,揽政殿。
“这是珩儿这趟去江洛主持河堤重修、调拨赈灾钱粮奏事折子,前些日子杂事繁琐,朕也没空顾及此事,正好今日王老在这,不如也拿去看看,看看他写什,写怎样?”
征野看看旁边言不发,不知为何今日隐约让他感觉到散发着冷意三殿下,又看看自家侯爷,他十分难得敏锐回,闻到点不寻常气息,这次他很有眼色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,只抱着匣子道:“颜姑娘新稿子改完,请传给爷看看,这回行不行?”
贺顾怔怔。
颜之雅稿子?她稿子不都是直接拿去书坊,找兰宵手印售吗?怎会叫他看……?
……啊,贺顾想起来,颜之雅是有那个话本子,就是最早时候那个将军和皇帝话本子,题材有点不太妙,他本来叫颜之雅干脆直接放弃这本,谁知“顾先生”很倔强,坚持说这本是她得意之作,她总能改好,定会改叫贺顾这个书坊东家都说不出不是来,到时候再找兰宵,照常印售。
贺顾接话本子,叫上三殿下,便与征野道往茶厅去。
着泪水颊畔,低声道:“……为什?”
“方才……子环不是很喜欢吗?”
“怎又哭?”
他这个“又”字用十分精到,贺顾听,便不由愣愣,猛地回过神来,才发现短短段时日,他竟已在三殿下面前哭不止回,若是再算上以前“瑜儿姐姐”在时,他这辈子在三殿下人面前哭过次数,可比上辈子世都多……
……他怎忽然成这幅模样?
王庭和坐在
方才他才和三殿下……这龙阳话本子现在实在不好当着三殿下面看,便只按下,打算回头再看,又叫下人奉茶,招呼裴昭珩用茶,眼下茶厅里有下人守着,两人之间气氛便又回到平常,不再如方才独处时那样暧昧。
虽然贺顾明显感觉到,三殿下似乎并不愿意罢休,但只要他有要继续方才廊下那种气氛和话题苗头,贺顾便立刻眼神飘忽顾左右而言他,或是直接就不接触他目光,他表现这样明显,裴昭珩自然也是看得出来。
裴昭珩:“……”
个装睡人,确没那容易叫醒。
贺顾存心要躲,便是再逼他,也是无用。
三殿下这个问题,让贺顾觉得既羞耻又难堪,他正不知该如何回答,远处便传来征野声音。
征野看见他俩在这里,远远朝他们招招手,兴高采烈扯着嗓门喊道:“爷,三殿下,你们在这啊!”
征野捧着个小匣子,小步跑过来,贺顾心中暗自松口气,心道这家伙总算来得是时候回,问他:“什事?”
征野跑近,看见贺顾脸上还挂着眼泪和红红眼眶,立刻怔住,半晌才震惊道:“爷……这是怎?”
贺顾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副模样,实在有些不好解释,然而此刻征野已经看清楚,他想要掩饰也晚,只得胡乱抬手擦擦,道:“没什……只是点小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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