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官此话出,人群便也交头接耳起来,过半晌果然又有人上台挑擂,只是他们都是踌躇再三、咬牙跺脚心横上来,贺小侯爷把他们搓吧搓吧,收拾踹下台去,却不废什功夫。
自然,也有那猴精,打着借车轮战消磨贺顾体力,最后再去渔翁得利主意,只是万万没想到,台上贺小侯爷,确是如牛般、似乎怎折腾都不见疲态、反而随着时间流逝、越战越勇,额上沁出层薄汗,更衬得他麦色皮肤健康通透、剑眉星目越发俊朗、朝气蓬勃起来。
打日,除最后确上来两个还算有本事、以及开头挑擂宁四郎、柳见山,其他都只能说,也就那回事,给贺顾练练手尚可,要说是对手,却远远够不上。
贺小侯爷自然是当仁不让,成比武第日,北二台擂主。
日头西斜时,贺顾跳下台来,贺诚赶忙凑上来,递过块帕子给他擦汗,又递水囊,比日,午饭也没吃,他大哥肯定是又累又渴,贺诚见大哥擦汗,又咕嘟咕嘟喝水,忙道:“慢点喝。”
贺顾会让他,当然并不是没有原因。
柳见山因着自小长在那样个府宅里、又有那样个亲爹,他又生这样幅相貌,自小便性情阴鸷多疑,倒也不是说他坏,只是习惯以最坏用意揣度他人,若非前世他们机缘巧合,起出生入死过回,贺顾也不能和他结识相交,柳见山多疑,只是寻常搭讪接近不他,还会惹他多心,这世贺顾有心拉拢于他,心知对柳见山偏要这样,要叫他想不通、弄不明白他行事动机,心里憋不住自己来找他,才是最好选择。
是以贺顾也并不解释,面上也什都没表现出来,只看似十分憨厚笑笑,嘿嘿道:“哎呦,承让、承让。”
柳见山果然喉结滚滚,但见贺顾副浑然不觉,也完全不打算解释他方才为什有所保留、刻意相让模样,也不好开口,只目色幽深、欲言又止看他眼,便收剑,跃下台去。
底下人没看懂,都在交头接耳、议论纷纷,有人道:“怎不打?好歹柳世子能和贺侯爷打个旗鼓相当,还没看过瘾呢,怎就认输?”
顿顿,又由衷赞道:“大哥真厉害,比武第日就定拔用资格,连弓马都不必再比,咱们只看个热闹,等陛下定去处,便可回京。”
贺顾喝完水,
又有人道:“你看得明白个屁,什旗鼓相当,人家都咂摸出味,贺侯爷真是蔫坏,故意吊着人玩,拿刀背砍人,你们说这能砍出个什名堂?他这样柳世子都不能取胜,自然是心知不敌,不愿再浪费功夫。”
有明眼人提点,大伙这才恍然大悟。
内官记胜负,又喊声擂主仍是贺顾,问谁还要再挑。
经宁四郎、柳见山二人遭,汴京诚中勋贵子弟们本就知道贺顾不好惹,也没想着啃这块硬骨头,汴京城外勋贵、武将子弟们也看出来这位小侯爷果然是名副其实,并不是好捏软柿子,时都有些踌躇起来。
内官连问几次,都没人应答,只好道:“各位想清楚,擂台比武共有五日,每日各台决出擂主,可得拔用,若是再无人迎战,到今日日落十分,贺侯爷可就定下是北二台擂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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