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说陈皇后,自送走贺顾、恪王、忽彭汗王干人等,又与皇帝在御帐中小意温存、说会子私房话,这才送走心满意足皇帝,帐中便只剩下她与李嬷嬷和几个随行宫人来。
见陈皇后斜倚在贵妃榻上揉揉太阳穴,似乎有些烦扰,李嬷嬷猜到皇后这是有心事,便将宫人们遣退出帐去,这才问道:“娘娘似乎有些心绪烦乱,可是因着这几日在草原上水土不服,吃不惯、睡得不好?”
陈皇后叹口气,道:“颜大夫医术好,这身子早已调理没什问题,草原上天地广阔,风景宜人,吃也还好,倒不是因着身子不舒服发愁。”
李嬷嬷疑惑道:“那娘娘这是……”
陈皇后沉默会,低声道:“这些年,过得糊里糊涂,也没照顾好珩儿,反倒是珩儿……才点大孩子,却直护着……如今虽醒,苦头却已被珩儿吃个差不多,现在他大,也有自己心思,可……却是个没用人,也帮不上他什,想做什也是无从下手。”
“嗯”声,扫眼附近,道:“三王爷呢,方才还看他在台下。”
贺诚道:“个多时辰前,被太子殿下给叫走。”
贺顾怔怔,道:“太子殿下?”
贺诚应是,道:“似乎是太子殿下,要引荐王爷去见什人。”
太子……给三殿下引荐人?
李嬷嬷闻言,宽慰道:“娘娘多心,您能醒过来,想通,平平安安、健健康康,对殿下来说就是最好事,再说,娘娘怎就帮不上忙?奴婢多言句,还请娘娘不要怪罪。”
陈皇后道:“嬷嬷说吧,你照顾这样多年,怎还要这般见外?知道嬷嬷都是为和珩儿好,又怎会怪你。”
李嬷嬷这才道:“娘娘,您如今毕竟还是国之母,现在都想起来,也清楚、知道这些年是谁在害娘娘与娘娘孩子,娘娘心中便该有杆秤,不能再当他是个孩子,做不出什恶事来……”
她凑近贵妃榻边,蹲下身伏在陈皇后跟前,低声道:“娘娘啊,奴婢知道您自小长在老太夫人身边,也没见过几分后宅那些污糟事,从小过得顺风顺水,难免把人往好去想,可是您是仁慈,旁人却不对您和公主、三殿下仁慈啊,也怪奴婢当年糊涂,直不忍心、也不敢和娘娘明言,让您小心着她,才会酿成祸事,落到今天这副局面,可是如今,娘娘也该清醒,在这宫中,天家父子兄弟,哪有什温情脉脉?如今王爷正是想明白这点,才不愿意继续耗着,把切拱手相让给仇人,不愿意再什都不争,不争……便活不下去啊,娘娘。”
李嬷嬷这番话说声音极低,除贵妃榻上陈皇后,便是走远两
这倒是奇。
贺顾捏着水囊,努力用他那并不很聪明脑袋瓜,费劲巴拉仔细思索会,心中不知怎,忽然冒出个有些离谱念头来——
太子……难不成是对三殿下放下戒心,打算拉拢殿下,为他所用不成?
但之前他在宗山做那些好事,还有当初……大陈氏毒杀长公主,诸般种种,太子只要知道,又如何能对裴昭珩放得下心?
难不成……他不知道,当初真正长公主,是被他母后害死?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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