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昭珩愣,很快明白贺顾意思,喉结微微动动,道:“……子环打算怎帮?”
贺顾心里斗争半天,本着你来往,有借有还道义,终于还是硬着头皮道:“就像殿下那天……帮样……”——
毕竟是最后天,这日庆典晚上,斋儿也得松快,三王爷许他不必守在身旁当差,可自去与这次弓马大会随行宫人们同小歇片刻、喝点小酒。
斋儿年纪毕竟还小,也不像他师父王忠禄样老练、难免有些贪杯,不小心就多喝几杯,有几分上头,微醺之下回去路上舌头都仿佛打结,脸上也忍不住挂着傻笑。
如斋儿这样小内官,自然也有自己休憩帐子,只不过他们这样随行宫人,都睡是大通铺,八九个人帐,帐子都在扎营地边缘,离恪王王帐也有段距离。
贺顾面皮剧烈抽搐下,半晌,才骨碌碌地从榻上爬起来,飞快穿衣系带,沉默着句话也不说。
过会,穿好,他也不敢去看裴昭珩,只低着头闷声道:“…………是想岔,会错意,殿下别怪……”
裴昭珩见他这副模样,不知为何心中既觉得十分好笑,又忍不住升起三分怜爱,抬手揉揉他耳垂,温声笑道:“无妨,怎会生你气?”
裴昭珩也知道,闹这出,子环受打击可能有点大,多半得需要点时间缓缓,其实裴昭珩自己倒不很介意这个,只要子环愿意,让他来也无甚不可,只是贺顾这副模样,多半是已经没什兴致。
还是改日等子环好,再和他说吧。
下眼神有无奈、有哭笑不得、还有几分近乎纵容宠溺,反正只没有贺顾原先以为会有羞赧、欲拒还迎什——
难不成……还真都是他自作多情吗??
在联想下方才三殿下说过话、以及他所作所为,贺顾就是再傻,眼下也回过味来——
他惦记着人家屁股,人家搞不好也在惦记着他……
难怪……难怪……
只是今日斋儿喝高
只是想到回京后,子环怕是没多久就要离京,到时候他个人在北地,也不知道会不会好生照顾自己,裴昭珩心中担心他,之前那个打算,便也更加笃定几分。
贺顾愣愣,道:“你……你不生气吗?”
裴昭珩手里把玩着他耳垂和散发,温声道:“有何好生气?”
贺顾咽口唾沫,道:“……惦记殿下屁股……”
纵使裴昭珩好涵养,这次却也终于破功,听这话被贺顾逗得连连轻笑,贺顾见状,更加臊得慌,脸憋得通红,想起来刚才他四处逗弄、折腾人家,他也察觉到殿下有反应,眼下他要是拍拍屁股就走人,似乎也不大地道,咽口唾沫,好容易才硬着头皮小声道:“你别笑……帮你还不成吗?”
原先他就纳闷,三殿下虽然性子温润仁厚、柔和中正,且也和自己喜欢他样喜欢自己,但他毕竟是皇帝亲儿子,是凤子龙孙、天之骄子,怎会肯屈居人下?
他竟然还自感觉良好以为,自己能让人家舍身献腚……
……太尴尬。
……太羞耻。
贺顾时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,他今晚这样表现,三殿下肯定也猜出他是什意思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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