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事顿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恍然片刻却忽然想起,先头陛下刚下旨叫王爷去北地时,王爷似乎确叫他们去寻过厨子,要求还很古怪,要会做糖醋小排、蜜汁叉烧、酱肘子,还至少得是京畿片数数二滋味——
可王爷平日,瞧着也不怎爱吃甜啊?
管事道:“可是之前王爷吩咐找来那做甜口厨子?”
裴昭珩“嗯”声。
……
王府只有个主子,恪王殿下就是王府天,眼下王爷接旨又要动身往北地办差去,这去也不知得忙多久,北地不似南边富庶、物产鱼米丰饶,带东西自然是越多、越全越好。
其实这位管事来王府也不很久,虽说他名头上是管事,但无奈恪王殿下实在过于勤勉,朝务忙起来,能整日都在衙门里打转,过夜也是不回来,好不容易办完差事,偶尔能休沐,还要往公主府里去,是以管事也没见过几面王爷,得回机会在他面前办差露脸,更是难上加难。
眼下自然格外上心。
裴昭珩醒来,等小厮伺候他更衣、洗漱完毕,走出门看到就是王府中这样忙碌景象。
管事见王爷出来,连忙凑上前来,从袖口里摸出个单子递过来,低眉顺眼脸上堆笑道:“王爷看看,这些东西可还够用,要不要再添置点什?”
孤若还心软,却要什都没有,孤又为何要受?”
“孤可不会听信什兄弟情深、七王辅政故事,后头高祖皇帝为把这些个藩王都收拾掉,费多大功夫?父皇当年若不把几位叔伯清理,如今又岂能做得这位置,人之下万人之上?”
“父皇自己都不曾相信、更不曾身体力行所谓道理,倒要拿来教训孤,说到底,不过是父皇心已偏罢!”
太子话音毕,同坐车厢里岳怀珉已然是变神色,悚然道:“殿下,慎言!”
虽说此刻车上只有他们二人,但前头还有马夫,殿下这样骇人听闻言语,旦传出去可还得?
自子环去昆穹山营地,只来过封书信,写还颇为潦草,其间把那请他吃饭周将军很是编排顿,又奚落道接风宴难吃紧,桌子菜竟没有半道能让他有欲望夹第二筷子,最后饭也只扒拉两口。
子环临走前,裴昭珩便觉得他胃口不知为何不太好,至少和以前相比,大大不如,也不知道是怎,本来就不好好吃饭,眼下到北地饭菜不合口味,怕是更有
裴昭珩接过那张单子,只草草扫两眼,便递交回去,淡淡“嗯”声,道:“够,不必再添。”
管事见他满意,心中喜,接过那单子揣回去正要转身,却又被恪王殿下叫住。
“等等。”
管事有些茫然,道:“王爷……可是还有什吩咐?”
裴昭珩道:“……厨子,带上。”
然而裴昭元却只是闭目淡淡笑,道:“事到如今,孤又还有什好怕?”
“孤与父皇……早已是彼此都心知肚明。”——
恪王府。
时近正午,日头高悬,还好十月天气阳光并不炽烈,即使是这直愣愣晒着,也尚且不算熬人。
管事清点行头,又亲自指挥着小厮、婢仆们装箱收拾东西,这座王府本就不是很大,此刻人来人往更是显得忙碌热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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