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贺顾对太子解,裴昭元疑心有多重,这
言定野摆摆手,道:“就是前些日子奉命给军马筹集粮草,无聊算算,总觉得剩下军马和吃用粮草数目对不上。”
贺顾道:“就你那三脚猫数算,间田庄账尚且算不清楚,还理上军人马粮饷,可拉倒吧。”
言定野被他挖苦,倒也不恼,只嘿嘿笑笑,便不多言。
夜色已深,贺顾也没再和他两个多话,只叫亲兵来领言、宁二人去,给他俩安排住处,便各自歇下。
尽管给裴昭珩信还没写完,征野那边也才刚出发,没得消息叫人心里牵念不安,但贺小侯爷如今肚子里,毕竟还揣着个小,这样番折腾下来也是身周疲惫,精神困顿,沾枕头就着。
不住气,若是惹出什乱子来就不好。
便只道:“是周将军吩咐差事,军情不好旁言。”
言定野拿起小几上水壶给自己倒小杯热水,捧起来吹口气,闻言抬头道:“原来如此,最近也真是,临到过年却不安生,们杨将军那边在布丹草原上也不知道什时候才能安排妥当,得胜拔营呢。”
贺顾道:“好几日没听得前线消息,现在战况如何?”
宁四郎道:“不过是两部草原蛮子,以前也从来不敢和咱们闹腾,如今陛下肯为秋戎部出头,两万精骑这样大阵仗,自然是手到擒来,只是将军安排妥当拔营回京,尚需时日罢。”
第二日贺顾醒个大早,他心里有事,睡得并不安稳,只是征野自然不可能这短时间就能在京城和阳溪二地往返,他就是跑死马,最快约莫也得到明早才能回来。
贺顾不敢笃定自己猜测定是对,但倘若是对,那除夕宫宴、陛下病弱、京畿防务尽在纪鸿之手,他又是那样死心塌地跟着太子,旦出乱子……
三殿下可还在京中。
而且绝不仅仅如此,他是皇帝亲儿子、更是圣上亲封品亲王,必然在除夕宫宴宴饮之列,倘若太子真要有什动作,他必然是躲不过。
虽然他也在京郊庄子留些人马给三殿下,可是毕竟只有寥寥二百来号人,就算都是数数二好手,可真要是出什乱子,这点人手混乱之中能否赶得上、为他所用尚且不知,就算赶上,又如何能与数万京畿禁军相当?
贺顾道:“对,柳世子呢,怎没见他人,只有你们两个?”
言定野闻言稍微有些尴尬,挪开目光道:“咳……他被杨将军选中,提拔块带在精骑人马里跟着去布丹草原,还没回来。”
贺顾见他这副模样,心中便大概猜个七七八八,多半是选人出征时,这家伙有几斤几两没瞒过杨将军,这才被留在承河大营坐冷板凳,至于宁四郎,大约是自己不想去,反正不会像他这个草包表弟样丢人就是。
言定野心知他这些个破事多半瞒不过贺顾,有心赶忙转移话题,免得被他取笑:“不过说起来有件事奇怪,虽说将军都带人出去打这好几个月,但不知道为何,总觉得跟着将军起去布丹草原精骑,似乎没有两万那多。”
贺顾怔,不想言定野竟然会忽然提起这个,挑眉道:“没有两万那多?这可是陛下亲自下旨,你怎知道没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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