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城南布防还是要慎之又慎,尤其南二门守备更是重中之重,决不可掉以轻心,殿下眼下要将人手调拨去北二门,这恐怕……”
然而太子却似乎完全没听进去岳怀珉长篇大论,只放下茶盏温声道:“就按之前孤与他吩咐去办。”
他分明神色缓和,旭然温润,语气也是样软和,可话里却不留丝毫余地把岳怀珉给堵回去,显然心中已是吃秤砣铁心,不准备改变主意。
岳怀珉更更,抬眸看太子眼,忽然冷不丁小声问句。
“殿下……是不是生纪统领气?”
下总不可能点也没听到吧?
且是他自己把帝后两个同囚禁在揽政殿,陛下病重,皇后娘娘不在里面陪着又能去哪里?
如今,这铁桶般揽政殿,莫说是皇后娘娘个大活人,就是只苍蝇想要飞出去,怕也得费老大番工夫。
小太监自然是不敢因为太子问废话就面露不耐,只恭声答道:“回殿下话,皇后娘娘还在里头陪着陛下呢,直在床边上坐着,不肯歇息。”
裴昭元显然并不意外,闻言没有丝毫反应,只是端着茶盏手指挪挪位置,抿唇道:“你进去和母后通传声,就说……孤有话和母后说。”
许是这些天夙夜不歇、脑子极度紧绷连轴转,弄得岳怀珉难得说错话,不过这句没过脑子嘀咕刚出口,他便立刻回过神来,脸上骤然变颜色,立刻站起身来扑通声在太子面前跪下,道:“殿下,是臣……是臣时失分寸,胡言乱语,还请殿下恕罪!”
太子沉默会,半晌还是在面上勾起个恰到好处浅笑,站起身来把岳怀珉扶起来,温声道:“都什时候,奉英担心这等事?孤与你自小相交,同长大,何等情分,岂会与你计较这等小事?”
顿顿,又道:“不过……伯常这次,确实是急躁些。”
岳怀珉听他没介意,心中本来还稍稍安定些,然而听后头那句,闻着鼻腔里浓厚叫人几乎无法忽视药味,他脑子里却又忽然猛地想起另件事。
是…
小太监赶忙磕头领命,转身挪着小碎步又进殿去。
小太监走,外头正好又迎面进来个锦衣青年,见太子倒也没太多礼,只微微躬身便疾声开口道:“殿下,纪统领那边已经派人来问多次,城北……”
他话音还未落,太子便语气淡淡打断他,道:“孤已和伯常交代过,京中布防,就按孤之前吩咐他去办。”
边说着边扬起下巴看看边上长椅,示意岳怀珉在下首坐下。
岳怀珉落座,他显然是来去匆忙不敢耽搁,多半路上都是跑,气有些没喘匀过来,边给自己倒茶,边道:“殿下吩咐,纪统领自然是知道,只是如今封城也五日,英鸾殿有重兵把守,没出什乱子,忠王就是插翅膀,也绝不可能飞出去通风报信,京中要出城,都抓个七七八八,忠王党羽有哪些,咱们都是清楚,眼下他们是定然出不去,只是虽然到眼下都没出什差错,但闻修明毕竟多年领兵,此次京中异动,虽则殿下早已做打算,瞒着他耳目,洛陵那边也有殿下人,可小心驶得万年船,万他们还有什后手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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