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顾没听清楚他后面说那句话,急道:“既要领兵救驾,那总得叫知道这些人马都在何处吧?如今什都看不着,也只有麾下这两千兵士,纪鸿手下京畿禁军可是数万之众,且又都全是精锐,这驾叫如何救得?”
诚然,这道圣旨实在来振奋人心,贺顾以前跟着贺老头在承河呆过,自然知道神武营和锐迅营都是承河大营里数数二精锐,若能得此二营相助,不说定力压纪鸿,但起码也有几分胜算,不再是以卵击石,可是单有圣旨和个游骑将军名头,兵马影子却是个也没见着,这有什用?
燕迟猜到他在担心什,道:“侯爷不必担心,人马都在阳溪,当初陛下虽把这道密旨放在卑职这里,命卑职得信便将其传于侯爷,但昨日周兄弟来忽然,侯爷又走得急,时二营也不得整备,卑职临走前已叫人去通传,最迟不过两个时辰,他们便会追上来。”
贺顾怔怔,道:“什?你是说……神武营和锐迅营真在阳溪?怎没……”
话还未问出口,贺顾脑海里电光火石之间,却忽然想到年前那伙逃难流民见到山匪,还有后头他追着佘偏将在峡岭上发现异状,以及就在昨晚上,言定野才跟他说过话——
,接掌承河神武营、锐迅营,即刻往京,勤王救驾,不得有误,如有贻怠阻挠者,卿可以御临剑自斩之,无过。钦此。”
燕迟咬字清晰,这道旨意虽然极其简短,但却字清句明,绝无分毫歧义,贺顾脑海里燕迟声音来回回旋,足足过半天才确认下来自己没有听错,他脑袋空白阵,时简直有些恍惚。
燕迟合卷轴,低声道:“侯爷,接旨吧。”
贺顾这才回神,便立刻在雪地里叩首:“臣……臣贺顾领旨,跪谢圣恩,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贺顾领旨,燕迟果然不愧向是在皇帝身边跟着,这道叫人完全始料未及手谕,他接受明显比贺顾这个正主还要快,当即便改口道:“将军可把御临剑带在身边吗?”
“就是前些日子奉命给军马筹集粮草,无聊算算,总觉得剩下军马和吃用粮草数目对不上。”
贺顾心头忽然片清明,几乎转瞬便明白这切究竟是怎回事,他抬目去看燕迟,燕迟却只是望着他微微颔首,并没再多言。
贺顾嗓音有点干,道:“这说……陛下……陛下是早就……”
他闭闭目,也不去计较这整整大
贺顾虽还有些没缓过神来,但听他问自己,也心知眼下没时间再给他耽搁,立刻掐掐虎口,逼着自己静下心来,道:“带着,本想着救驾路上或可用得着,只是这剑毕竟也多年没人使过,太子如今既已谋反,恐怕到京城,他人也未必就认这把剑……”
燕迟道:“无妨,既然陛下有旨,届时谁若敢不认,将军便只用它来清君侧就是。”
贺顾道:“还有事不明,这旨意中,陛下说交接掌承河神武营、锐迅营,这些……这些不都跟着杨将军到布丹草原去吗,又如何接掌?”
燕迟道:“这事将军不必担心,陛下早有安排。”
他顿顿,也不知道想到什,摇摇头低声道:“只是当初陛下安排时,也着实没想到,陛下竟然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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