祥嬷嬷肃容道:“皇后娘娘还能骗你不成,必然保你周全就是。”
青岩沉默许久,终于应是,把那小瓶收回袖内,回王府。
青岩接过那小瓷瓶,打开来闻闻,瓶里粉末却并无气味,他心底渐渐烧起团怒火,脸上却不敢露颜色,只忐忑道:“嬷嬷,这事……娘娘是要……”
祥嬷嬷道:“你如今得王爷爱重,想必王爷饮食,也都是你过问吧。”
“毒害皇亲可是死罪……如何敢?”
祥嬷嬷却笑着摇摇头,道:“看把内官吓,难不成以为这里头是什毒药?内官对王爷片情深,娘娘既已成全你,难道还会害王爷不成?只是前朝事重,娘娘自有考量,这些东西坏不身子,只是需要卧床阵罢,待前朝事,王爷也就好。”
“陛下已承诺厚待王爷,届时王爷仍是朝摄政王,你仍是王府都知,娘娘也会把你姐姐和母亲送回京城,让你们母子团聚,这不好?”
云,不过倒都被天子驳回去,皇帝还发回火,问这事原是他做主,他们弹劾摄政王,难不成是对他这个皇帝也有意见?
于是言官们偃旗息鼓,可没几日,摄政王便在朝会上和皇帝请辞,说自己身上旧伤发作,如今也不如当年年盛,陛下已根基稳固,正是年富力强时候,应当不再需要什摄政王。
他便这干脆利落交还几处镇守大营虎符兵权。
时朝野称颂应王贤明忠君之声不绝,皇帝也大为感动,许诺便是皇叔不掌兵权,只要他还在这皇位天,应王就永远都有摄政王之名,任何人也不许怠慢他——
青岩得知后,心中却叹口气。
青岩听完,心中却只有冷笑。
卧床阵?
皇后是真把他当成不知世事蠢人不成?
也许今天在这里是旁人,听祥嬷嬷这些威逼利诱话,可能会依言照做,可青岩见识和学识远非普通内侍可比,前朝多少祸乱都是起于内宫他们这些最不起眼奴才,这瓶里是什东西,他可不会听信皇后说辞。
青岩闭闭目,额角青筋跳跳,似乎心中正在天人交战,半晌才咬咬牙,低声道:“小若果真做,娘娘……真会放过小娘亲姐姐?这事若是往后查起来……”
但愿王爷此举,真能让陛下放下对他戒心吧。
可惜天不遂人愿。
后来青岩某日进宫办差,半路被人拦住,说是皇后娘娘请他去坤宁宫趟,有话要和他说。
青岩心中紧,股不祥预感浮上心头——
皇后并没有亲自见他,见他仍是祥嬷嬷,她把个小瓷瓶放到青岩手里,目光幽深看他半晌,道:“这是娘娘意思,也是陛下意思,内官可得警醒着些,万莫会错主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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