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岩沉默会,道:“小……小知道殿下直想问,当年小在应王府时遭遇,只是……已经这多年,前尘旧事也没什好说,小这才不提,并不是有意隐瞒殿下,且殿下既已经都叫人查过,不是也该知道清二楚吗?小不明白……殿下还想要小说些什。”
“那你告诉,当年你既有机会逃走,究竟为何还要回来,你又是怎改换面目?这些年来,你每隔几日总要吃那小药丸,又是怎回事?掌事想要,当真只是权力地位、荣华富贵吗?”
闻楚语气平静,串问题却连珠炮似问得青岩呼吸微窒。
大约是见他没回话,闻楚也察觉自己问得太急,顿顿,又道:“罢……你不想说也无妨,就当今日没问过……”
“殿下。”青岩忍许
青岩心里时说不上是个什滋味。
这世上哪里有人会用丧母之痛,来和人闲谈解闷?
他当然明白,闻楚会说这些,只是愿意让他知道真相,只是不想对他有所隐瞒罢,闻楚待他虽不似当年王爷般恩深海厚,可他又何尝感觉不到,这些年来闻楚并未把他当成个寻常奴婢般支使糟践,而是待他如交心友人。
可他却从始至终都在算计闻楚。
就连闻楚到年纪该有两个侍寝,也是他安插好等着将来有朝日替自己吹枕头风。
吓得傻,连话也说不出,就这样和母妃被那偏将掳走,他带着们还未离开多远,父皇便察觉领人马来追,那偏将自知跑不,怒之下,竟然提刀斩下母妃首级,父皇阻拦不及,最后便只救下来。”
“殿下……还请节哀。”
闻楚却没回话,青岩看不见他神情,只听他继续道:“那时只有五岁,被母妃身首异处模样吓得昏过去,醒来后,大约是受狠惊吓,便把这些事忘个干二净,直到这两年才渐渐想起来,许是怕告诉真相,会受不住吧,父皇与母后这些年也只对外宣称,母妃是在回京路上病逝,而非代皇后被掳身死。”
青岩闻言,却想起那年大年初,齐皇后带着众皇子前往慈安宫给太后请安,太后因燕嫔和齐皇后产生些口角,他此时才明白过来,那时太后对齐皇后话里“对你们有恩之人”指是什。
看来王太后也并不是面上表现那样,深居内宫,对切都无所知……
青岩不由微觉有些愧疚。
他不敢对上闻楚目光,闻楚倒也没介意,扭头回去靠在浴桶壁上,道:“……身上还是挺酸,掌事再替捏会吧。”
青岩这次没答话,只是闷头仔细给闻楚揉捏起肩膀来。
也不知过多久,闻楚忽然道:“和你说这多,你难道就没有半句话和说吗?”
“掌事……你真像块木头。”
只是这切切,如此多秘辛,闻楚究竟为什愿意毫无保留告诉自己?
他想,却没有问,但显然闻楚早已猜到他会怎想,道:“掌事可是想问,为何愿意把这些告诉你吗?”
“……”
“若是旁奴婢,当然不必说这些,可若是掌事……”
他笑笑,偏过头露出半边俊美侧脸,道:“不过都是些往事,说来与你解解闷儿,倒也没什大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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