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关州地界,两岸建筑、风景,都渐渐有些南地独有温柔婉约意味,有景、有人、又有丰盛早膳,众人时都有些身置温柔乡错觉,闻楚甫坐定,邢夫人笑道:“昨夜盛儿回得迟,把那伙水贼送到衙门事,便不曾和二位知会,不知文七公子和沈小兄弟,夜里歇得可还好吗?”
语罢把昨夜汪二将水贼交往衙门经过简单说下。
青岩半晌才明白过来,邢夫人口里那个“盛儿”叫是汪二哥,汪二大名汪盛,这多年过去,他险些都要忘。
他昨日便察觉到这母子二人之间氛围不太对劲,果然今日更印证他这想法没错,当年他与邢夫人、汪二哥初遇,那时邢夫人在汪二面前是何等嬉笑怒骂、不拘俗礼,说这两人是继母子,倒不如说他两个是知交挚友更合适。
如今邢夫人却忽然端起架子,嘴里管汪二叫起什“盛儿”,她从前可是口个“贼厮”“短命鬼”,何曾对汪二这般客气?
青岩闻言,不知怎竟暗自松口气,他微微使力,想要从闻楚怀里钻出去,谁想刚动弹,闻楚却似乎立刻察觉,手臂收拢,这下干脆把他死死抱住。
他抱紧,青岩时竟不知该如何挣脱,又怕挣扎会碰到他伤口。
看样子他今晚是跑不。
船舱里久久没有回答,那头德喜犹豫会,大概以为他俩都已经歇下,也没有再问,只转身离去。
翌日天明,青岩醒来时,发现闻楚正在看自己,他吓跳,便要起身,闻楚立刻闷哼声,眉头微蹙,青岩还以为自己碰到他肩伤,也不敢动弹,只道:“……殿下没事吧。”
忽然间,倒像真拿足继母款儿。
闻楚道:“甚好,贵帮切安排都很妥当,既然贼人已经伏诛,炮船也都交由官府处置,自然再好不过,等也可以放心。”
邢夫人微微笑,看着闻楚道:“若不是碰上七公子行,先将那水贼头领擒住,恐怕此行漕帮要降服这些贼人,也需费上许多功夫,断没这般轻巧,漕帮是受两岸行商银钱托付、□□,公子却是义举,可惜公子受伤,不便饮酒,否则小妇人定要敬公子杯,以达谢意。”
闻楚道:“邢帮主言重,昨日若非漕帮相助,等恐怕也要遭遇不测,何谈谢字?”
他两人客套,旁边荣启却勾唇笑,看看闻楚,又看看侍立在后青岩,忽然道:“倒听傅兄弟说,文七公子昨夜是为护着沈小兄弟和几个家仆,这才亲自上阵和水贼拼杀,世人都说商贾重利轻
闻楚只是蹙眉沉默不言,似乎在忍耐样子,他额头上出层细汗,在清晨阳光照射下泛着莹莹光,青岩不知怎看得竟有些愣住。
闻楚道:“不妨事。”
这才终于撤开那只束缚青岩整宿胳膊。
青岩心跳隐隐有变快迹象,他时竟不太敢再去看闻楚脸,只飞快起身穿戴整齐,又服侍闻楚洗漱,逼着自己不去想昨晚发生事。
出船舱,早膳倒是已经备好,这艘汪老二找来客船,也不知是不是为迎合荣启要求,比先前闻楚行人乘坐那艘船宽敞豪阔、也雅致多,清早江上晨风徐徐,小厅里美貌侍女端着托盘传菜,往来穿梭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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