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约是临睡前因心绪烦乱,喝太多水,天不亮他便憋醒
在此之前,自然也并不认为他安宁,会这般脆弱,如此轻易,便被闻楚击个粉碎。
可现实往往出人意料。
王爷从前待他,贯温柔宽厚,王爷包容他所有自卑、爱慕、还有所有上不得台面小心思——
他从前说不点灯,不想被看见身子,王爷便果真从不点灯,也从未在灯下看过他那副残缺丑陋、耻于示人身|体。
可闻楚却显然不是这样善男信女。
可有点——
他没法控制,即便面上装再像。
心跳骗不人。
闻楚想,青岩定是在偷偷、用什叫他察觉不到法子,企图从这场情|事里抽离出去,他知道,青岩不肯放弃自己立场,不肯放弃捍卫那道他看不见墙,即便这种时候,也不例外——
股热血直冲天灵盖,闻楚几乎是恼怒想:他休想。
青岩意识游离在清明和恍惚之间。
他觉得自己好像从这具身体里抽离出去。
闻楚身上气味、呼吸、指尖温度,还有自己光|裸肩膀和胸膛,bao露在空气中凉意——
身体感知从未如此鲜明,每寸皮肤好像都在传达给主人自己感受,可是青岩陷落在这样灼热情|爱里,头脑却愈发清明起来,最后清明近乎冷静,和身体兴奋完全迥异。
他觉得自己像颗漂浮在空气里尘埃,高高在上冷眼旁观着这主奴痴缠,这让青岩感觉到种难以言喻安全感——
闻楚像头猎豹,还没有给他喘息机会,就准确无误咬住猎物咽喉。
身体处于极致欢愉里时,泪水却冲破眼眶,青岩双目睁大,每寸皮肤都紧绷着,头脑片空白,但潮水般羞耻感却淹没他,青岩张嘴想要说话,却个字也没说出来——
失控开始,往往在意料之外,忽如其来,但防线旦真有溃口,全面沦陷,也就是转瞬之间事。
*
红雀宿没睡好。
青岩本想开口问句怎,忽然感觉到身|下衣裳骤然轻,脑海空白片刻,双眼瞬间睁大,瞳孔缩紧,半晌才哑着嗓子道:“殿……殿下……别这样,小担待不起……”
看不见闻楚表情,只能听见他平静声音。“哪里担待不起?”
于是青岩安宁分崩离析。
他并不是初经人事人,也不是什身娇体贵、清名在外千金小姐,个奴才,连性命都值不什,更不必提身子。
他当然不会因为和闻楚有皮肉关系,便觉得对方有什特别,亦或者他便该死心塌地,从此只忠于闻楚个人。
噗通……噗通……
心跳声也点点平缓下来,平缓得好像他只不过是躺在榻上,下刻便会陷入沉眠。
闻楚似乎意识到什,抬起头来言不发看着青岩脸,那张贯瞧不出什太大情绪起伏面庞上,难得带上几分被情|欲熏腾迷|离,抹淡淡绯意,让那张原本寡淡脸忽然灵动起来——
就像是静止山河图上,河流开始奔腾,日月开始轮转,云聚云散,万物有生机。
闻楚向知道,青岩善于控制他自己表情,旁人嘴会骗人,他却还要远胜于此,连根头发丝,也不说实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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