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敬遥闻言略有些意外,没想到杨城竟能想得这周全。
也难怪他能成为祁州营主帅,掌握整个大渝最关键支军队。
虽然池敬遥对他解并不算太多,但他知道,为将帅者最重要点,便是能得军心。只要全
“给池大夫弄点热水,暖和暖和。”杨跃上前将瓷碗放到池敬遥手里,还不忘叮嘱道:“小心烫哈,不行用衣袖隔着。”
杨跃那态度堪称小心翼翼,甚至还陪着笑脸。
裴野在旁看着,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,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不对劲。
池敬遥见杨跃,更不好意思。
想到方才自己还在外头当着旁人面哭,他张脸顿时更红。
屋内,池敬遥坐在裴野榻边,哭好会儿。
他这哭,算是将这段时间来积攒情绪股脑都宣泄出来。
裴野拿自己大氅裹在他身上,伸手在他脑袋上揉揉,而后便立在旁边看着,又取两块干净方帕给他,让他擦眼泪。
池敬遥哭完之后,情绪便渐渐平稳下来。
这会儿他稍稍冷静,又有点不大好意思起来。
这会儿雪刚停,外头冷得很,裴野见池敬遥耳朵尖都冻红,不由拧拧眉。
他揽着少年半晌,见对方越哭越厉害,丝毫没有要停止意思,索性将人带进屋。
方才骗池敬遥说裴野不在那个士兵,这会儿十分愧疚,想跟着进去朝池敬遥赔个不是,却被杨跃拦下。
“都怪,平日里跟弟兄们开玩笑习惯,就随口逗池大夫句。”那士兵道:“没想到将人给逗哭。这个大老粗,哪里跟池大夫这种精细人打过交道啊?”
杨跃揣着手,朝他道:“没事,池大夫也未必是被你逗哭。”
“你……你怎也在这儿?”池敬遥开口朝杨跃问道。
气氛太尴尬,他想找点话题转移下注意力。
“爹他说兵卡这边条件比较差,让来跟裴野起吃吃苦,历练历练。”杨跃道。
“你们这次待多久?”池敬遥问。
“待个月呢,过正月十五再回去。”杨跃道:“爹说军中儿郎都没法与家人团圆,他身为军主帅,得做个榜样,所以特意将支走。”
他垂着脑袋吸吸鼻子,尴尬地恨不得让时光倒流。从前七八岁时候他在裴野面前哭哭也就罢,如今已经是半大少年,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。
“冷吗?”裴野问道。
“不冷。”池敬遥裹着裴野大氅,因为刚哭过,脸上红扑扑。
“去给你弄点热水。”裴野开口道。
他话音落,杨跃从外头端着个瓷碗进来。
“好端端,他不为这个,还能为什?”士兵不解道。
“兴许是太久没见裴野,想他吧?”杨跃道:“你是没见过,爹每回回去见着娘,娘都得哭场,也不知道有啥好哭,啧。”
杨跃说这话时脸无奈,士兵没大听明白他这话里隐藏着信息,当即脸茫然,心道池大夫见裴野哭,和杨将军他媳妇见杨将军哭有啥关系?
这事儿他怎想也是八竿子打不着啊!
但杨跃不让他进去,他倒也没硬要进去,生怕自己笨嘴拙舌,没将人哄好反倒弄巧成拙。他想着实在不行等池大夫哭完,再去朝对方赔个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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