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,当时大伙儿都在里头洗澡,衣服怕被水汽弄湿,都放在屏风外木架上。”阮包子道:“大佬走时候是从窗户里爬出去,压根没人留意。”
“这就好。”池敬遥说着将手里名单递给老吴叔,问道:“老吴叔,你看这八个人里,有没有哪个是绝对值得信任?”
“除这两个新来,其他都跟好几年。”老吴叔说着又指两个名字,道:“这两个算是带出来人,打小就跟着,绝对不会有坏心思。”
池敬遥这才稍稍放心些,朝老吴叔道:“那就要请老吴叔,帮个忙。”
他说着低声朝老吴叔说番自己打算,老吴叔连连点头应下。
“不管是什,来者不善,善者不来。”池敬遥道。
“要不要将他们三个都绑起来,审问番?”老吴叔问道。
池敬遥想想,道:“别急,让想想。”
如今这局势,他们在明,对方在暗,池敬遥甚至都不确定来者是何人,来此是何目。若是将人拿审问,倒也不是不行,但他们并不能百分之百确定可疑之人就是那几个新来。
万拿错人,必将打草惊蛇。
,有手脚不干净?”阮包子问道。
“不好说。”池敬遥想想,道:“杨跃,你去将老吴叔找过来,避着点人,表现地自然些,就说新炼制药出炉,让他过来看看。”
杨跃闻言忙去,没会儿便将老吴叔带回来。
老吴叔听闻此事后,脸难以置信。
“不应该啊,找来人各个都是跟很久,唯几个生面孔也是干活老手。”老吴叔道:“若他们真有偷鸡摸狗习惯,大热天何苦来这里受这个苦。说句不好听,在药田里晒上个大半月,都未必有他们在街上摸个荷包拿多。”
最后,池敬遥将大佬拿回来那个荷包给老吴叔。
当晚,庄子里风平浪静,就像什都没发生过似。
然而就在晚饭时候,突然有两个药农起冲突。
“你这偷鸡摸狗本性就不能改改?”其中人朝另人指责道:“洗个澡工夫荷包就不见,若非知道你有这毛病偷偷去你房里搜下,还不知道你这老毛病没改呢!”
被他指责那个人是个瘦高个,长得不大周正,
他们又不可能将所有人都抓起来问遍。
最重要是如今庄子里没有祁州营士兵,万真遇到亡命之徒狗急跳墙,他们也不好应付。所以池敬遥觉得此事还是要慎重些,不可贸然行事。
“杨跃,你和包子你俩好好回忆下,方才在浴房里人都有谁,将他们列出来给。”池敬遥道:“不确定不必写上,只写确定在场便可。”
两人合计番,当即列个名单出来,上头有八个人,其中几个他们不知道名字,便只写样貌特征。
池敬遥看眼那张纸,又朝杨跃和阮包子问道:“大佬拿走荷包时候,会有人注意到吗?”
“确实不合理。”池敬遥道:“除非……”
“除非他们来这里有别目。”杨跃道。
他说罢与池敬遥对看眼,两人面色都有些凝重。
“这说倒觉得对方不像是小偷。”池敬遥道。
“总不会是……细作吧?”阮包子有些紧张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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