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对方既然没有明说,他便也没问,只将疑问暂时压在心底。
“公子。”小寒从门口伸个脑袋进来,道:“柳公子又来寻你。”
余舟怔,这才想起来裴斯远交代话,忙道:“让他进来。”
他话音刚落,柳即安便路小跑进来。
“可算是找着你。”柳即安气喘吁吁地道:“走
“他可有为难你?”余承闻问道。
“没……没有。”余舟想想,虽然有点犹豫,但还是否认。
他其实也不大能判断出来,裴斯远有没有为难他。
但当着余承闻面,他总不好说裴斯远老逗他吧?
怪丢人。
“爹?”余舟忙朝他行个礼,道:“您怎来?”
“当爹来看自己儿子,还得有由头?”余承闻道。
“不是这个意思。”余舟忙道。
“不放心你,过来看看。”余承闻道。
余舟怔,心中登时有些不是滋味。
路知南看眼,又道:“待此事结之后,你打算怎办?”
“还是让他回到衙门里办差吧,他心思单纯,宫里不适合他。”裴斯远道。
“好赖话都让你说,朕倒是成摆设。”路知南苦笑道。
“人是臣挑来,待事情结,自然也是由臣送回去。”裴斯远道:“他原本便是无辜。”
路知南点点头道:“若你想清楚,就依着你意思吧。”
几句,让他回家等。”裴斯远道。
“在朕面前你装什大尾巴狼?”路知南拿起手边支毛笔,朝裴斯远扔过去。
裴斯远手接住,而后将毛笔又重新放回路知南手边,道:“让他把彩头事情朝外透个风。”
“你选这件东西,原来打是这个主意?”路知南问道。
“先帝亲赠陛下长刀,得这东西不说能杀人不偿命,也算是半块免死金牌。”裴斯远道:“这好东西,别说是他们,臣都是真心想争争。”换言之,既然是好东西,自然会有人为争夺而不择手段。
“裴副统领不是个好相与……你自己当心着些。”余承闻道。
余舟闻言忙点点头。
余承闻又随口询问几句,不过他在朝中日久,知道规矩,所以没问什御前事情。
最后他又叮嘱余舟几句,这才起身走。
余舟虽然不大聪明,却也感觉得到,余承闻似乎对裴斯远颇为忌惮。
他在现代社会时,父母自幼便离婚,他记事后几乎就没见过父亲。
所以他这生都没怎感受过来自父亲关心。
再加上他融合原主记忆,所以对余承闻还是有几分依赖。
“你这几日住在裴副统领家中?”余承闻问道。
“不是他家,是他处……宅子。”余舟忙道。
“多谢陛下。”裴斯远道。
另边。
余舟回府之后便忐忑地等着,想看看到底是谁会来问他彩头事情。
不过他直等到黄昏,也只等到余承闻。
余父数日没见到自家儿子,今日听门房说余舟回来,连官服都没换便匆匆去余舟小院。
路知南闻言冲他笑,似是颇为满意。
半晌后,他又问道:“这个余舍人如何?”
裴斯远闻言目光微滞,而后道:“尚可。”
“只是尚可?”路知南惊讶道。
“只是尚可。”裴斯远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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