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种只是手臂和肩膀接触,而后种,则是两副身体接触。
裴斯远第次发觉,他余贤弟身体,抱着时候比看着更软。
明明和他样也是个大男人,抱着
那温度明明也不怎明显,却像是带着某种特殊力量似,通过他手腕慢慢浸入他骨血,很快便将他从恐惧噩梦中拽出来。
“呼……”余舟大口喘着气,从榻上坐起来,这才发觉裴斯远正守在旁。
“没事。”裴斯远手握着他手腕,手在他单薄背脊上下下抚着,像是在给他顺毛般。
“梦到……梦到老爷要给吃药……”余舟颤声道。
他说着仿佛又想起梦中可怖场景,身体也忍不住有些发颤。
余舟今日跟着他奔波许久,这会儿倒也觉出累来。
当晚,两人起吃过晚饭后,便收拾番各自睡。
大概是白天情绪起伏太大,这天晚上余舟睡着之后就做噩梦。
他梦到自己遇到那位老爷,对方手里拿着药,拼命往他嘴里塞。
余舟看不清对方样子,却能感觉到种彻骨寒意在心头弥漫。他想起那两具尸体,想起今日见到那个小倌儿,心中那恐惧便越来越大。
裴斯远那念头在心底闪而过,最终只抬手在余舟脑袋上轻轻揉揉。
“行,陪你起去。”裴斯远道。
余舟闻言当即松口气,像是放下件很大心事似。
他心思单纯,思维方式又比较独特,所以在对待很多事情时候,与旁人观念便难免有所偏差。许多在旁人看来很重要事情,到余舟这里可能不值提,而很多小事,他反倒会看得很重要。
就像给这个小倌儿上坟事,到余舟这里就成天大事情。
“这里是家,没有人能伤害你。”裴斯远手在他背上轻轻拍着,语气也比平时更温柔,“你是知道,这厉害全京城没人敢得罪。”
余舟这会儿尚未完全清醒,只觉得身边裴斯远令自己十分安心,便迷迷糊糊顺势将脑袋往他肩膀上靠,心有余悸地道:“你定要抓住他。”
裴斯远身体僵,抚在余舟背后手登时便顿住。
他犹豫好会儿,慢慢伸手将对方环在怀里,那动作别扭又僵硬。
他从前经常揽着余舟肩膀,可揽着人和抱着人感觉是完全不同。
在剧烈恐惧中,余舟几乎是出于本能,叫裴斯远名字。
仿佛对方就是他在垂死之际救命稻草般。
“裴斯远……救!”余舟声音几乎带上哭腔,两只手无意识地胡乱抓着。
就在这时,他只觉手腕重,似是被人握在手里。
随后,手腕上被人握住地方,渐渐有暖意传来。
因为在他看来,那是个人临死前留下遗愿,他既然答应人家,自然不能食言。
当日从程府出来之后,裴斯远没带着余舟再回大理寺,而是直接回家。
事情到现在,线索已经非常清晰,然而要找到隐藏在幕后老爷,却并非易事。
“咱们接下来怎办?”余舟看着他,眼底满是信赖。
裴斯远伸手在他耳朵上捏,笑道:“饭得口口吃,事儿得件件办,接下来咱们先吃饭,然后去沐浴睡觉,案子事情明天再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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