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人人都只知享乐,河山谁护,疆土谁守。”
江晏迟缓缓垂眸。
掩起眼底番晦暗涌动。
“也是。这次仗便打得漂亮。竟能教那统南北部落北匈左贤王让出三郡,退守南山之外。”
“纯牧愧不敢……”
,心底却很是开心。许家向来子嗣单薄,他本就是许邑独子,膝下也只有两个儿子。长子许长陵将来定是要继承镇国侯位,次子许纯牧直养在北境,许邑亲自养着这位小儿子,更是将大半军权都交付给他。
可到底是长子享福,次子受累。
老爷子也不是不知道。
始终觉得愧对许纯牧。如今若能再得个爵位,过几年太平,教纯牧也能想象着太平盛世福,那就真是再好不过。老侯爷定能安心。
“纯牧不在意这些功名。”
咔嚓声将剑合上,稳妥地放回堂上。
“只是不知许小侯爷是使什计策,用兵如神。”江晏迟端起杯盏,坐于堂前,以茶盖撇着闻着清香,状似无意。
“玉井云雾,好茶啊。”
还没等许承堇压下心底喜悦,就听到这句,顿时瞪着眼看向许纯牧示意他住嘴。
江晏迟问:“可是小侯爷立下如此大功,不费兵卒抵挡匈奴二十五万雄兵,若是不赏,岂不是要说朝廷苛待。”
“纯牧身受朝廷封赏,保家卫国是本分。不敢再求功勋。”
故意不看父亲脸色,许纯牧执意拒绝。
江晏迟指腹擦着手中宝剑,感受着那片肃杀似凉意:“人人都道上京城好,怎就许小侯爷偏爱这荒凉雪原,竟都不愿争个封赏像你兄长似,去上京城享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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