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今日楚歇,好像是比往日里更无
他竟说得如此直白。
“他要杀你……”江晏迟将信将疑着,“你如何知道他要杀你。”
“怎,不信。”楚歇皮笑肉不笑,“还说翻脸不认账,江晏迟,把你对说过话再丢还给你——”
楚歇咧开嘴笑下,两颗洁白犬齿分外醒目,活像只正转着歪脑筋小狐狸,“你以为是你过河能拆桥?”
“只是想帮你查出他为何杀你。”
楚歇没应声,皇帝便招呼婢女递杯温水去,那人困劲儿大得很,咕咚咚喝完整杯,翻个身继续睡。
江晏迟吩咐小厨房煮上热粥和药,他醒就务必伺候他喝下去,要婢女好生看顾着他,自己将九旒冕冠带上便起身走,谁料被楚歇声喊住:“江晏迟。”
直呼其名,必无好事。
“何事?”皇帝声音微有些淡漠,“这个时辰,朕要去早朝。”
楚歇手肘趁着身子坐起来,手虚掩着口鼻打个哈欠,道,“宫也进,婚也应。你答应过事,还作不作数。”
他被这双眸子惊到,不自觉地移开目光。
雾气蔼蔼,楚歇很快又将这奇怪感觉抛之脑后,开始琢磨起赵灵瞿事情。暖意流窜在体内,他渐渐生出困意,头栽靠着皇帝睡过去。
个时辰后江晏迟才将楚歇从水里捞出来,也不叫婢女,自己拿着帕子给他擦干头发上水,将他长手长脚塞进柔软里衣,又拿厚厚毯子将人裹着抱回大殿。
楚歇太轻。
那样颀长身形,抱在手里松松垮垮地瘫成小团。
“你当初说得那好听……要以你为刀刃,杀尽世间所有想杀人……到如今要你杀个赵灵瞿,你怎就不答应呢。”
江晏迟未曾想到楚歇竟这般不通情理,时间被噎住。漆黑眸子盯着楚歇看好会儿,才问,“那你至少告诉,他怎杀你。”
“你果真是诓,真是句比句好听,罢,你不杀,来杀。”楚歇像是无意与他争执,见他多问几句像是推三阻四地,立刻勃然大怒,“不信没你,连个郡府山窝里副将都杀不得!”
江晏迟闻言惊,立刻想将人拉住,“没有诓你,……”
怎回事。
江晏迟眼光微变。
走近几步,将正在为楚歇湿布擦手婢女和正要进门服饰洗漱宫人都遣出去,长身立于卧榻侧,只问,“你又想做什。”
“你要继续让姓赵手里握有十五万兵马,那可不答应。”
“你要削赵灵瞿手里十五万兵权?”江晏迟蹙眉,“为什?”
“因为他要杀。”楚歇声音冷硬几分,“所以要他死。”
他身子骨孱弱,睡时候总是昏昏沉沉,轻易醒不过来。皇帝惊觉这样下去不大好,有几分担心。将他安置上床榻后轻吻过他眉心,挤身上榻。
屋内熏香依旧是楚歇最喜欢柏兰。
皇帝紧紧贴着那人,难得地安睡整晚。
楚歇次日醒得很早,天刚刚翻起鱼肚白便将眼睁出条缝,瞧着江晏迟正在梳洗准备去上朝,婢女在旁动作轻缓地给他理着玉带,楚歇半梦半醒地眨眨眼才想起自己昨夜已经进宫。
江晏迟听见些动静,问:“口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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