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江晏迟却还紧紧地抱着他。
“小年夜不是什团圆日子。”
楚歇睫羽轻颤,倏然抬起眼眸。
“是你忌日。”
颗滚烫眼泪无声息顺着他脖颈滑落,他听到江晏迟不安声音:“那天雪也很大,那个夜里,没有点星光。”
“可是,可是忘父皇汤圆馅到底要加几勺糖……”江晔急坏,“要找爹爹,议政殿不远,带去找爹爹吧。”
“可是娘娘是有些要事。陛下口味奴才是知道,不如,奴才陪你去小厨房看看?”
江晔终于被哄住,外头传来二人走远脚步声。
又憋好会儿,楚歇才松开手再次出声,支离破碎地质问那人:“你,你怎回事……你疯不是……”
“阿歇。”江晏迟却温柔地回吻着他,并不回应他愤怒,好似急切索求着什。
楚歇不再是眼尾发红,而是浮出层晶莹雾气,难得地说句软话,“你,你再停会……晚上,晚上再……”
他温柔地用指腹擦过他眼底,瞧他果真是有些喘不上气样子,便生生停会儿。
身下那人好似才像找回呼吸般,连呼吸好几番:“你,你今天到底是怎。”话音未落,见他气喘匀,身上那人又开始折腾,教他再说不出句完整话来。
咚咚咚。
门外传来敲门声,和小喜子阻拦声:“殿下,殿下。”
疯狂两次后还要继续。
那喘音带着些苦闷和浓厚鼻音,眼位泛起片淡红,楚歇咬着下唇,“你,你真是……”
“怎。”
江晏迟喑哑地笑声,带着些戏谑意味地亲亲他湿润眼角,“不是你说,撒谎是大错……”
“你骗过多少次,总也该容算回帐吧。”
楚歇看着漆黑寂静深夜,像是明白什,回抱住江晏迟。
“会为沈家翻案。阿歇,所有事情,都会为你做好。不会再走错任何步,这次,定救你。”
时隔这多年,江晏迟从没主动和他说过前世自己死后,他如何活着。
但楚
“今夜,今,今夜可是小年夜……纯牧也会来,还有你,你阿娘。江,江晏迟,会儿还要吃……唔,吃团圆饭……”
楚歇真被耗尽力气,连挣扎都软和不少,“你,你就算要做,也……也……”
总觉得今天江晏迟有些奇怪。
难道是朝堂上有什烦心事吗。
待到这次也终于结束,楚歇只觉得身上最后点力气都消磨殆尽,是强撑着才没有昏睡过去。
楚歇声音戛然停住。
而江晏迟偏还不停下,让他有些发慌。
是江晔回来。
楚歇忍着不发出声音,登时惊愕地推搡着江晏迟。
幸而小喜子及时赶到,拦下那即将推门而入小殿下:“殿下,陛下和娘娘不在殿内,他们去议政殿,晚些才回来。殿下去偏殿等等吧。”
这,牛头不对马嘴。
楚歇白皙指头掐着他手臂,不自觉间划出好几道红痕。
他就是想放肆回儿,随意找个由头。楚歇混混沌沌地想明白,便故作些薄怒模样,可惜如今为人鱼肉,那眼神再瞪得凶狠,入江晏迟眼也只觉得勾人。
喉间似把火烧过,干燥灼热。
这次做得比往日凶很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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