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拉斯减察觉到她情绪变化,立刻站起来,摇
——噶……
达达睁大双四白眼盯他,翅膀尖尖扒紧谢蕴昭手。后者听懂鸭子疑问:这个人之前说谎吗?为什呢?
谢蕴昭拍拍严肃思考中鸭子头。
郭衍继续道:“蝴蝶玉简送来那天,抓住那个人。”
谢蕴昭点点头:“不错,这才合理。就算被城中大阵压制,您也毕竟是归真境真人。堂堂第六境大修士,如何能对来人无所知?”
放下酒碗,他才叹息声,哑着嗓子道:“知道瞒不过你。”
“真人说笑,您这不是瞒足足两个月?”
郭衍慢慢摇头:“本想等七月初洛园花会召开,师门来援,再……”
谢蕴昭摸着怀里鸭子毛,淡淡说:“那真人可以不用再想。平京中事也已设法传信师门,真人可以放心将玉简下落告诉。”
郭衍抬头看她眼,点点头:“原来你不止杀王留,还出城,又在大阵封锁后成功回到城中。不愧是北斗新秀,你让想起冯师兄年轻时候。”
蝴蝶玉简——记载以谢家为首世家同白莲会勾结种种事迹,是能扒掉他们那层光鲜皮重要证据。
王留就是因为看蝴蝶玉简中记载“他山之玉”法术,从而动歪念、指使妖仆杀钱恒,并活生生拽出钱恒灵魂,只为得到灵根。
谢蕴昭最初前来平京,也是因为想查找谢家线索,搞清楚他们和白莲会关系,以及……他们是否和她亲人惨死事有关。蝴蝶玉简中说不定就记载着真相。
而北斗仙宗在平京设立分部——沉香阁,也是因为受到蝴蝶玉简失窃牵连,在五个月前惨遭灭门之灾,最后只剩个郭衍。
也许联想到当日弟子被个个绞杀恐怖场面,郭衍站在小院门口,阵失神。
“说得也是。”
郭衍苦笑声,又沉默片刻,似是在回忆。而后他整理神色,方才开口说:“带来蝴蝶玉简人是……”
“……沈佛心。”
——噶!
达达被勒得太紧些,抗议地叫声。谢蕴昭松开手,歉意地拍拍鸭子头。
谢蕴昭笑笑:“师父现在也很年轻。”
她脚边躺卧阿拉斯减前爪交叉,闻言“呼噜噜”声,十分赞同地点点狗头。它经常被师父溜,和师父感情很深。
“却老,做事才畏首畏尾。”郭衍又喝碗酒,重重将碗放下,“好,按照之前约定,便将知道事都告诉你。但你也要答应,凡事量力而为,不可过分冒险。”
看谢蕴昭点头,郭衍方才张口。但才发出个音节,他又闭上嘴,重重深呼吸几次,面上流露痛苦自责神情。
“谢师侄猜得不错,自始至终都知道蝴蝶玉简下落。”他闭闭双目,“是害死弟子们。”
赵冰婵看出他们有话要说,很默契地约束叽叽喳喳小丫鬟,借口说要出去买香,带着赵勇同出门。
小院变得很安静。夕阳已经消失无踪,天空是种清净冰蓝色。
谢蕴昭坐在石榴树下,躺椅晃晃。
郭衍沉默地坐在旁,慢慢解开系酒绳结。
他默不作声地看着天空,又舔舔发干嘴唇,给自己倒碗酒,闷头嘬大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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