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蕴昭歉然道:“抱歉,但分身乏术,只能请你们保护赵家三人。”
鸭子和狗对视眼,又看看屋子——那里有对他们很好赵家人。最后他们重重点头:好吧,下次你定要带上们。
“成交。”
谢蕴昭挨着和他们碰碰爪子或鸭蹼。
她最后看眼屋中,整个人身影便悄无声息消失在石榴树投下阴影之
老人沉默饮酒,现在放下酒碗,平静地说:“不会伤害凡人。”
谢蕴昭认真问:“真人可敢以道心起誓?”
郭衍自嘲:“老夫还有道心?早在弟子们身死之时,道心就已然破碎。”
“这正是想问。真人道心果真破碎吗?”谢蕴昭淡淡道,“真人说次谎,就要做好再不被人信任准备。因此还是请真人再发次道心誓好。”
郭衍瞧她眼,忽然笑:“好,好。冯师兄教个好徒儿,天资好,心性也好……若是能再多些自保之心,就更好。”
赵冰婵不解:“云留?”
她说:“明明这是女郎租房子,却因为和郭先生而让你们束手束脚。”
赵冰婵才恍然,却更是笑起来。
“若非云留,们早在荒郊野外丢性命,哪里还能来租房子?”她笑吟吟道,“好啦,别说这些客气话。们趁晚市关闭之前,还带些零嘴回来,达达和减减不是很爱吃糖霜山楂?”
冬槿抱着大堆零食,欢快地跑过来,叫声“许小郎”后,就兴奋地和阿拉斯减、达达凑在起。她个小姑娘和两小只头碰头,亲亲热热得很。
说笑,有饭菜香气与呼喊“回家吃饭”声音,有人发牢骚“这天天怎感觉越来越长,过得真累”……
这些声音盖过小院中低语,唯有石榴树沉默敛眉,倾听着树下谈话。
……
赶在宵禁开始之前,小院门被再次推开。
赵冰婵谨慎地探头看看,像在观察他们秘密是否已经交流完毕。
他仿佛自言自语般说完最后句,便口气发誓:“郭衍以道心立誓,绝不伤害赵冰婵、冬槿、赵勇三人。”
谢蕴昭点点头:“这便好。那,就走。阿拉斯减,达达,你们保护好女郎他们。”
——噶!
——欧呜!
两小只急得原地乱跳,仰头眼巴巴地看着她,意思是:这次又不可以跟着你起吗?
赵冰婵又问:“云留,你今夜要回书院?若不回,就叫冬槿去给你铺床。”
“不必,还要出去。”谢蕴昭说。
赵冰婵点点头,就走进屋中去收拾自己满头大汗。冬槿也跟上去,还转身和达达他们挥手。
院中再次恢复安静。
谢蕴昭扭头看向郭衍。
谢蕴昭对她笑,招招手,后者才放心地舒口气,带着小丫鬟和走进院子中。
谢蕴昭扫眼她们身后,奇怪道:“赵勇呢?”
赵勇是赵冰婵护卫,对她忠心耿耿,路千里迢迢护送她从交州来平京,再危险时刻也不曾抛弃主家。刚才他和赵冰婵两人同出门,现在却不见身影。
她说,赵冰婵就忍俊不禁:“隔壁巷廖寡妇瞧上他,三天两头缠着他说话。赵勇刚刚被她捉住,时脱不身。”
谢蕴昭也扑哧笑,笑过后又叹口气,郑重说:“抱歉,女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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